她到底還是心疼他,記掛著他的傷。裴羈心裡熨帖著,趁勢緊握住她柔軟的手:「那些小事都沒關係,只要你記得,我是你夫君就好。」
「別碰她,」竇晏平帶著怒重重拉開他,「休想趁她想不起來,肆意輕薄!」
這一扯徹底將傷口扯開,自己也能感覺到迅速滲出的血,裴羈抬眼:「你是想讓她儘快好轉,還是想繼續吵鬧,驚嚇到她?」
竇晏平忍下心頭怒火,低頭,她正看著他,目光柔和清澈。她會好起來的,便是拼上性命不要,他也會醫好她,救出她。竇晏平放柔了聲音:「念念別怕,你忘記的,我來告訴你。」
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握她的手,邊上裴羈立刻橫身擋住,冷冷道:「休想趁她想不起來,肆意輕薄。」
竟是原話奉還。竇晏平忍著怒火,對上他沉沉鳳目,冷笑一聲:「我與她是兩情相悅,你算什麼?」
「我是她即將成婚的夫婿,」裴羈道,「你又算什麼?」
刷,竇晏平再次拔劍:「卑鄙!」
阿周心驚肉跳,伸著胳膊護住蘇櫻,大氣兒也不敢出一聲。眼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同樣挺拔的身量,同樣俊朗的容貌,一個蕭蕭肅肅,如山巔雪,松下風,一個明朗奪目,如旭日,如朝陽。阿周原是一心想讓蘇櫻嫁給裴羈,此時竟覺竇晏平也是一片赤城,無聲嘆息。要是沒有上一輩那些事,能嫁竇晏平是不是也很好?
一片寂靜中,響起蘇櫻低低的聲音:「你們別吵了,我害怕。」
她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看看裴羈,又看看竇晏平,無辜又無措,竇晏平立刻收劍歸鞘,彎腰來哄:「念念別怕,我收起來,不會再拔了。」
裴羈比他更快,早已蹲身在她面前,輕柔著聲音:「念念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試探著,再又握住她的手,她掙了一下沒掙開,顧忌他的傷勢,便任由他握著,裴羈心中熨帖,橫了竇晏平一眼:「她藥還沒有吃完,你只管吵鬧,耽擱了病情,你擔待得起?」
竇晏平咬牙忍氣,端過藥碗:「念念,我餵你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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