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蘇櫻掙脫裴羈的擁抱,站直了,目光慢慢看過場中幾人,「我與裴郎君馬上就要成親,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跟我說。」
邁步向外:「我要出去走走。」
「念念!」身後腳步踉蹌,裴羈追了過來,許是錯覺,總覺得他聲音都在發抖,步子也亂得很,就好像隨時都要摔倒似的,蘇櫻皺眉回頭,裴羈撲上來,緊緊抱住了她,「念念,過去全都是我做錯,對不起。」
在巨大的驚喜和不安中緊緊抱著,像失而復得珍寶,一刻也不敢鬆手。她不想聽,因為他們是夫妻,她不願別人說她夫婿的壞話。原來得她維護,是這般滋味。「念念。」
「我想出去走走,」蘇櫻低眼,看見裴羈埋在她肩頭,微微輕顫的肩。轉開臉,「你答應過我的。」
是的,她的生辰禮物,只是想要出去走走。他過去對她,到底都做了什麼。裴羈抬頭,在錐心的悔恨緊緊抱著她:「你放心。」
你放心,從今往後,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我再不會阻攔。凡我力所能及,全部奉上給你,即便我力所不能及,粉身碎骨,亦要為你奉上。只要,是你想要的。
「什麼?」她聽不懂他全不相干的這句話,微微皺著眉。
「沒什麼。」裴羈抬手,輕輕撫平她眉心的痕跡,輕著聲音,「你想騎馬,還是坐車?」
「騎馬。」蘇櫻抬眼,望著大門的四條邊框內,莽莽蒼蒼的遠方。
外面,大得很呢。
「姐姐。」盧崇信踉蹌著追出來時,蘇櫻一躍上馬,回頭看他一眼。
溫存憐惜的目光,讓他猛然想起從前與她在盧家的時光,心裡砰的一跳。
邊上人影一晃,竇晏平追出來上馬,加上一鞭,追隨她出了門。
盧崇信定定神,腐刑的傷還不曾好,眼下騎不得馬,只能乘車跟上。眼前晃來晃去,全都是她方才那溫存的一瞥,可她先前看他時,分明是平靜的,全然不記得他的模樣。
車馬逶迤,穿過城中大道,向著城門外行去,節度使府的二層露台上,田昱遙遙望著,搖了搖頭:「裴羈一早告假,說有要緊事,原來竟是給小娘子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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