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門外張用喚了聲,「節度使請郎君過去府中一趟。」
「郎君在臥房,」葉兒看蘇櫻不說話,忙道,「你自去稟報。」
餘光里瞥見張用走去敲門,蘇櫻陡然又一陣郁燥:「關門。」
她不想看見裴羈,至少現在不想。
既然已經沒能掩飾住,那就趁勢往下走,把這場生氣的戲碼做足了。
門關上了,隱約聽見張用在那邊說話,臥房始終沒有動靜,裴羈沒有出來。
節度使府。
侍從上前低聲稟報:「裴郎君身體不適,不能前來。」
田昱皺眉,放下酒杯。先前說好了過來把這最後一齣戲做足,這是怎麼了,節骨眼上突然又不來了?也只得吩咐道:「把府中幾個供奉大夫都送過去,再給裴郎君好好看看。」
抬眼,薛沉喝得半醉,酒遮住了臉,搖搖晃晃走向李星魁:「老李,我敬你一杯,那時候是我失手,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可不是那種不顧同袍的小人。」
李星魁剛舉起酒杯,聽見最後那句,動作又頓住。什麼叫不顧同袍的小人,刺誰呢?他白白被砍了一刀,怎麼,還要落得這麼個名聲?當一聲放下酒杯:「老薛,你是知道的,刀傷沒好,不能喝酒。」
薛沉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忌諱起這個來了?」
「從前不忌諱,眼下,卻是不得不忌諱。」李星魁冷冷道。
「是啊,眼下老李跟從前不一樣嘍,」黃周不失時機添了一句,「從前咱們誰不是頭破血流還大口吃酒?忌諱個球!」
田昱笑眯眯的,飲盡杯中酒。
不得不說裴羈此計大妙,先以郎將之位挑起他們爭競之心,再以龍舟賽李星魁奪魁加劇分裂,緊跟著又使薛沉砍傷李星魁。三人分崩離析已成定局,接下來只要引著他們按計劃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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