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廝殺從午至晚,愈演愈烈,蘇櫻置身事外,卻是絲毫不知。入夜時晚妝已畢,從半掩的門里望出去,另一頭臥房的門還是沒開,裴羈獨自關在裡面,已經整整五六個時辰了。
「娘子,睡嗎?」葉兒小聲問道。
「睡吧。」蘇櫻起身,卻突然聽見腳步響,抬眼,張用來了,敲著臥房門喚裴羈:「郎君,江郎中打發人有急事過來。」
蘇櫻腳步一頓,難道江河又打聽出了竇玄從前的事?
心跳突然快到極點,從門縫裡望出去,裴羈終於開了門,低著頭出來,目光透過縫隙,向她一望。
蘇櫻砰一聲關了門。
裴羈一顆心沉下去,半晌,慢慢向外走去。
天氣悶熱,三更時分也依舊像蒸籠一般扣著,裴羈在凝滯的空氣里慢慢走向偏廳邊的內書房,來人在裡面等著,一身灰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斗笠壓著眉,看不清臉。
這樣子,看來是有不願讓人知道的機密。裴羈屏退從人:「何事?」
來人抬手,將齊眉的斗笠抬起一點。
裴羈出乎意料,抬起了眉。
廂房裡,蘇櫻熄了燈,隱在窗簾後,緊緊望著。
第70章
燭火昏黃, 照出應穆沉肅的臉,他隨即將斗笠再又壓下,低聲道:「無羈, 我不能停留很久, 咱們長話短說。」
光線驟然一暗, 裴羈移開燭火, 轉身向書房套間走去:「國事?家事?」
無論國事家事, 必然都是大事, 大到應穆不放心交給旁人,自己冒著風險, 夤夜前來。
「都有。」應穆跟在他身後, 「無羈, 我可能很快就要貶謫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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