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點點頭:「給我吧。」
盧崇信不想給,更願意自己拿著,如此就多了一層與她綁在一起的把握:「姐姐,我拿著吧。」
蘇櫻沉了臉:「你不信我?」
稍稍的冷淡已經讓盧崇信心里發慌,連忙從懷裡取出來遞過去:「那麼就是姐姐拿著吧。」
手碰到藥瓶,終是也取出來給她:「這個藥有點苦。」
避子湯。想想就知道裴羈對她做了什麼。殺了裴羈,無論如何,都要殺了裴羈。
蘇櫻接過來,拔了軟木塞子一飲而盡,又交還給他:「給我找把匕首,要鋒利的。」
長安那次她買過匕首,好用,這次道路不知多遠,她需要有個防身的物件。
盧崇信答應著,聽見她又說道:「再過幾天可能有人拿裴羈的印信過來接我。」
「去哪兒?」盧崇信心里一緊。
蘇櫻頓了頓,不能露出破綻引他生疑,便只道:「進京吧。」
假如裴羈是明天趕到長安,那麼他要辦的事也許是後天,或者大後天,他一向謹慎多疑,張用這些人雖是他的心腹,必然也不會知道內情,她可以利用這一點。
起身到書案前,憑著記憶飛快地畫下裴羈的印信,又標出大致尺寸:「這是他印信的模樣,你立刻去仿製一個,大後天一早,讓人喬裝了過來接我。」
籌劃逃走以來,她一直留神觀察裴羈的習慣和常用的物事,這枚私章她見過幾次,裴羈只有在與親近之人聯絡時才會用到,平日裡並不怎麼常用,張用等人應該不會印象很深,只要安排妥當,她能矇混過去。
盧崇信幫她吹乾墨,拿起來細細看著。是四方的玉印,篆字寫著無羈之印四個字,並不算難仿:「我立刻就去。」
「你多備些人手,」蘇櫻低聲道,「到時候還需要有人引開張用、吳藏兩個。」
這兩個人武藝高強,又時刻不離跟著她,若不能甩開他們,她也跑不了。
「好。」盧崇信答應著,怕耽誤她的事,戀戀不捨地告辭,「姐姐,我走了,等我。」
蘇櫻站在窗前,看他飛快地出門離開,院裡院外幾處崗哨上侍從站得長槍般筆直,大熱的天,一個人都不曾懈怠偷懶,門外守著張用,吳藏在外院看護,裴羈把最精幹的一批人全都留給了她。
是怕她有危險吧。但這樣,她想逃,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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