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伏伽沉吟著,許久:「好。」
府中刁斗報著時辰,已然丑正了,張伏伽轉身離開:「弟妹,法成,你們快些休息吧,時辰不早了。」
張法成一直送到門外,待到他徹底離開,這才返回屋裡,捂著臉埋怨:「娘,做做樣子就行了,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你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將來早晚在女色上栽跟頭。」阿摩嘆著氣,取了藥膏給他塗抹了傷口,「你先前弄去私宅那些人才逼著你處理了,你又來弄,還扯出了康白,給我惹出多少麻煩!」
「康白不過是個下賤胡商,我要他的性命易如反掌,母親怕什麼?」張法成不服氣。
「你以為只有康白?」阿摩夫人抹完了藥,啪一聲放下藥盒,「裴羈只怕也是為那個葉蘇來的。」
「怎麼可能?」張法成不信,「我打聽過,葉蘇在沙州待了一年多了,裴羈一直在長安,他們怎麼可能認識?」
「你性子太粗疏,看人看事總是不能留心細節。」阿摩夫人慢慢在榻上坐下,「今夜我觀察了很久,裴羈從進門後就一直盯著葉蘇,那個葉蘇看他的神情也古怪得很,我總感覺她對裴羈,似乎比對康白更熟悉親近,你這次,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怎麼可能?」張法成還是不服,「就算裴羈認識她,又怎的?他如今在我手裡,老實就算了,不老實,一刀殺了。」
「你伯父不會讓你動他的,」阿摩夫人思忖著,「我擔心裴羈是為了帳目的事來的,他現管著戶部。」
「那又怎的?」張法成,「這裡是我的地盤,不信他能翻出大浪。」
「你的地盤?」阿摩夫人冷冷看他一眼,「河西如今是你伯父的地盤,將來是張敬真的地盤,跟你有什麼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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