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對她的指責毫不留情的送還給她。
「我好像才搞明白怎麼回事,你是真的恨我,所以拿我的孩子來懲罰我!」
薄司寒嗓音聲音平靜而克制:「要公平,好啊,你可從來沒有對我公平過。你對我不公平無所謂,但口口聲聲說愛小宴,你對小宴公平嗎?蘇語鹿,像你這樣父母健全家庭出生的人根本就沒辦法體會父母缺失的孩子內心多沒安全感!」
他嗓音不由自主的拔高。
他沒有忘。
無論出身多麼顯赫,可是沒有父母可以依靠。
就是永遠抬不起頭。
所以薄司寒知道小宴一定承受著旁人肉眼看不到的壓力。
旁人不一定會當著小宴的面說你沒有爸爸,或者你爸爸壓根不管你,但歧視和惡意的目光一直都在,跟空氣一樣如影隨形。
一想到小小年紀還得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薄司寒的心臟就跟抽緊了一樣。
頓了頓,他臉上恢復了冷淡,繼續嘲諷道:「你真該好好反思一下你到底是怎麼當人家媽的,你口口聲聲說愛他,你什麼時候是個稱職又合格的母親。」
被徹底否認的語鹿心臟仿佛大受震動,眼眶也跟著泛了紅。
在小宴身上,她的確是問心有愧。
所以被薄司寒戳中軟肋也無力反駁。
情緒和理智漸漸開始崩塌,明明很早以前就做好了心理建設,不再往回看,從今以後只朝前走。
可回憶和委屈還是像決堤的河流,汩汩地從心坎上不斷地冒了出來。
「我十八歲時你強暴我的時候,你也沒有給過我公平!你囚禁我自由,答應三年後放我走但是你食言了,你也沒有給過我公平!你說了會讓我跟何子帆在一起,但是你轉頭就讓許輕輕勾引他,你還當著他的面強暴我!你要公平,你說我對你不公平對你的付出視而不見,那你什麼時候給過我公平!」
「你只要我愛你,那時候你只想不斷從我身上索取你想要的愛,我不是不肯愛你也不是不想愛你,可是你讓我怎麼去愛你。我做不到,因為從你身上我根本感受不到身為一個人該有的尊重,你對我就像玩物一樣,玩物就是叫我分開腿就分開腿,叫我生小孩就生小孩,我真的沒有辦法……我當時真的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把他生下來……」
最後一句,語鹿已喊的喉嚨哽咽。
她心如刀絞,然後肆無忌憚的流淚,淚水根本就停不下來。
根本就不想說這些的,提這些往事還有什麼用呢,早都過去了。
據說大腦為了讓人有活下去的勇氣,只能屏蔽掉那些傷痕累累令人不愉快的體驗,最後人只能麻木的記得一些愉快的經歷。
現在蘇語鹿再回頭看自己跟薄司寒的那些年,那些痛竟然都開始模糊變色,但那些他身上的優點以及兩人在一起短暫的愉快時光卻日久彌新。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賤,被枷鎖套上的時候拼命掙扎,掙扎,只想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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