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前,他就讓人準備了不少的藥膳補品,小姑娘這期間辛苦,應該好好調理。
宋妧很想拒絕,睡之前她就被謝行之強迫著喝了一大碗的補湯,眼下還要喝。
這難不成就是雙倍的寵愛?
好沉重....
謝煊把湯盅放到小几上,臨走前叮囑:「一會哥哥回來檢查,阿妧要聽話。」
一直等到宋妧乖乖答應了,他露出笑意哄了兩句,走前掃了眼紅菱,見到對方點頭,他才放心離去。
來了御書房一瞧,倒是不知道今日竟發生了這麼多的熱鬧事。
他閱著御案上密密麻麻的手書和信件,心裡有了數,謝行之所言,他心領神會。
「讓季恆進宮。」
兩刻鐘以後,季恆進了御書房,他恭敬行禮後,垂眸靜立在一旁。
謝煊翻著批閱完的奏摺,心裡冷笑。
這回謝行之是真的做了不少事,也不知道那狗腦子是怎麼想的,竟會這麼聽話。
他抬眸掃了眼御階下的人,突然記起了之前處置秦江的那件事。
這季恆為何對宋家如此上心?
「你去送信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宋家大姑娘怎麼說?」
季恆聽到問話,謹慎回稟:「臣去送信時並未多言,宋姑娘她言明定會沉著應對,不會輕舉妄動,絕不會壞了陛下的安排和計劃。」
謝煊審視的目光將季恆上下打量了好幾遍,居高臨下的位置,讓他的笑容顯得淺淡。
「你想做朕的姐夫。」
季恆性子穩骨頭硬,但他暗衛出身,忠心刻進了骨血里,此時陛下的這句話,令他羞愧,他很有種背叛了主子的負罪感。
「臣有罪,臣心悅她,但臣自知身份卑微,從不敢褻瀆她亦不敢心存妄念。」
他跪地請罪:「臣隱瞞此事,數次不守規矩,望陛下恕罪。」
謝煊神色十分平靜,十年前能夠活下來的暗衛也就剩那麼幾個,只要不是太大的錯處,死罪倒也不至於。
「起來,你的事自己看著辦。」
他沒那個閒工夫管旁人的姻緣,能成便成,不成便罷,至於什麼姐夫,不過是戲言。
不管是誰娶了宋姀,他與謝行之就算喚上一聲姐夫,誰人敢應?
季恆聞言站起身,一言不發的站到一旁。
「秦江是怎麼死的?」這人死的時間太巧了,絕非因病身亡,謝煊復盤著謝行之的信,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