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卻壓根兒不吃他這一套,抬腿將人蹬開,翻倒在地上。
「是你,先不念父子兄弟之情,休怪朕無情。」
兒子被踹翻了,惠妃從一頭霧水中拔出神來,驚叫著撲上去,將胤禔牢牢護在懷中,像個不顧一切要與鷹狼拼命的老母雞。
「臣妾聽明白了,皇上是疑心臣妾母子害了皇后娘娘與太子爺。可臣妾敢用性命擔保,保清這孩子從來沒想過謀害他們!結識……結識朝臣,也只是因為他是皇長子,一心想要替皇上分憂,這才顯得有些急功近利,本質卻是好的呀。」
康熙只問一句話:「索爾和宅子裡的魘鎮符咒,你作何解釋?」
惠妃臉色蒼白,便是再蠢也明白自己和兒子中計了。
她還奇怪前幾日兒子進宮,說得了高人指點,要給他汗阿瑪獻上最好的生辰賀禮呢。如今可好,「高人」飄然離去不見蹤跡,只留下這個解不開的死局給他們母子。
惠妃抹了眼淚,最後看一眼胤禔,放開他衝著康熙深深叩首。
「臣妾自知無才無德,小肚雞腸,一向被皇上批評說養育不好大阿哥。三十二年之初,臣妾因為皇上屢次罰沒大阿哥,還曾親手縫製了一個娃娃,裡頭塞著皇后娘娘賞賜過的小物件,當作出氣的工具,時不時紮上幾針。」
「皇上要治大阿哥的罪,倒不如懷疑懷疑臣妾,來得更真切一些。」
惠妃平淡的講述著她這幾年陰暗的心思和小動作,康熙卻將這些全都套在了自個兒身上。
三十二年,正值第二次親征噶爾丹。
他的心跳開始變化,必須要服用西洋藥才會緩解;他在塞外患上了瘧疾,幸得金雞納霜才能活命;就連與皇后的關係,也是這時候變得疏遠微妙起來。
康熙的疑心在這一刻達到鼎盛。
於是,他將惠妃話中對皇后的怨恨嫉妒,全都替換成了自己。
後宮宮闈間的嫉恨,此時被帝王放大成了權力的爭端與絞殺。他從寶座上站起來,俯身緊緊扣著惠妃的下巴:「毒婦——」
惠妃又哭又笑。
「當年你謀害皇后腹中子,朕便該要了你的性命。」他狠狠丟開惠妃,用帕子擦乾淨手指又厭棄地丟在地上,「梁九功!」
「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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