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有停車場的保安亭,她揚聲大喊救命,可也沒見裡邊有保安要出來的樣子,甚至不知道看沒看見他們。
糾纏片刻,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到路邊,後邊還跟著另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後排的門打開,梁序之下車,神色極為冷峻,走到鍾晚面前,將她拉起來,掃了一眼身邊的鐘重臨,以為是哪來的醉漢,冷聲道:「活膩了?什麼人都敢動。」
與此同時,跟著的那輛商務車也停下,上面下來三個身形魁梧的黑衣保鏢,剛才應酬時隨行的,快步過來,把鍾重臨拉去一邊。
林叔也從駕駛位上下來。
鍾重臨看到眼前男人明顯矜貴的氣質,還有路邊那輛車的車標,竟然還笑了,看著梁序之說:「你是我女兒傍上的老闆?她還欠著我一百多萬沒還,現在怎麼個說法啊?」
鍾晚膝蓋和手肘都擦破皮了,但這會兒更氣,完全顧不上,指著他罵:「你放什麼狗屁,那是你自己的賭債,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鍾重臨一副無賴樣,也想掙開保鏢的束縛,一邊掙扎一邊說:「父債女償,天經地義啊。」
他看向梁序之,比了個「2」的手勢,「老闆,我這女兒長得是不是有點姿色,就看她這張臉,我跟你要兩百萬不過分吧?以後你想把她怎麼辦,我半個不字都不會說。」
梁序之看了眼鍾晚。
鍾晚知道鍾重臨就是想趁機訛一筆錢,只想結束這場鬧劇,艱難出聲,「…不管他了,我們回去吧。」
梁序之未作聲,帶她上車,關了車門。
林叔在外邊交代保安,將這人送去附近的派出所,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交通牌上有監控,應該能拍到這邊。
這時,鍾重臨意識到今晚遇到鍾晚卻一分錢都沒要到,也破罐破摔了,照著路邊那輛賓利破口大罵:「你跟你媽一樣,也是個要錢不要臉的破爛貨!沒心肝的東西,什麼樣媽生什麼樣女兒,看看你現在這個樣——」
林叔已經回來,發動車子駛向夜色中,身後不堪入耳的罵聲也越來越小。
鍾晚有整整八年都沒見過鍾重臨了,沒想到今晚意外的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
前段時間總是想到盧文茵,也順帶想起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畫面。
而畫面中,鍾重臨那張臉和剛才的樣子重合,讓她有些生理性的噁心。
連記憶中那些美好的畫面都在剛才讓他盡數毀掉。
剛才隨風吹散的幾句罵聲,句句卻好像往她心裡吹,每個字都像是石頭一樣,砸得她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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