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看她片刻,眸色微沉,聲線仍然清冷,笑說,讓她想要什麼就自己來。
鍾晚幫他熄滅那支煙,轉身,坐在他的腿上。
……
在沙發上能多點新鮮感,但到底不方便。
後來去了臥室,過程中,鍾晚仍然有點心不在焉的。
倒沒在想什麼,就是什麼都沒想,在放空,也沒有想他,所以眼神也是空的。
梁序之不會由她處在這樣的狀態。
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一盞床頭柜上的閱讀燈,發出朦朦朧朧的光亮。
連續三次,他都在她即將墜落時戛然而止,掌控著一切她的感受。
明明也身在其中,卻看似冷靜的表情,注視著她,問她想要什麼、怎麼繼續…以及類似的,讓她難以啟齒卻不得不說的話。
鍾晚終於離開過去的漩渦,但也因此墜進另一個,屬於他的、現實的深淵。
不知是因為她開始時狀態不佳,還是梁序之也在藉此轉移注意力。
雖然一開始是她主動,但他後來也遲遲不放過她。
結束時,她已經筋疲力盡,腦中也只剩下他。
如她所願,又非她所願。
.
鍾晚先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聽見浴室的水聲,想到了《放生》的劇本。
懸疑犯罪劇情,但里面涉及很小一段有關死者的愛情故事,設計得很不走心。
那兩人是大學時認識,但地位相差懸殊,對彼此都有好感,猶豫要不要確定關係。最後,女人說: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還會顧慮那麼多嗎?
鍾晚這會兒才又思考這段劇情,更覺得它不合理。
這兩人在一起是因為衝動,又做了一個「明天是世界末日」的假設,去排除顧慮。
但問題就在於,明天不可能是世界末日,所以任何顧慮都不會隨著末日消失。後續在一起的劇情也深刻反應出了這一點。
那她和梁序之呢?
他們之間的「末日」不是早就確定了嗎,又還有多少可顧慮的。
浴室的門開了,帶著沐浴液香味的水汽蔓延過來。
鍾晚累得不想動,聽到朝門外去的腳步聲,轉了下脖子,沒經過思考就先出聲:「欸…你…」
梁序之腳步頓了下,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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