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冬天比港島冷得多,公寓樓也沒有暖氣。
鍾晚還穿著今天下午葬禮時那身黑色長裙,在個位數溫度的房間中,竟沒覺得冷。
等電視上的天氣預報播完,又開始放一部很有年代感的抗戰片。
鍾晚在沙發上坐到深夜,電視劇播了一集又一集,她完全沒有看進去劇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到凌晨,胃都抽抽得開始痛,才意識到從下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
好在周圍外賣品類多,送餐也快,不多時,快遞員就打來電話,說已經到門口。
鍾晚恍恍惚惚地站起身,過去開門。
隔壁的門也同時開了,同一個外賣員送了她們兩家外賣。
吳邈邈穿著睡衣敷著面膜,探出一隻手和一顆腦袋,剛轉身關門,突然地推開更大,震驚道:「晚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也沒給我打電話?你也這個點還沒睡啊,真是巧了,給我們送外賣的還是同一個小哥。」
嘰里呱啦說了一堆,鍾晚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回過神似的,「…是啊,回來了。」
吳邈邈就把面膜一揭,拎著包裝袋鑽進她那間:「正好我們一起吃。」
電視上播放的抗戰片情節越來越離譜,吳邈邈看了沒幾秒,吐槽幾句,給她換了台。
拆著包裝袋,吳邈邈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伸手過去戳戳鍾晚的胳膊,疑惑道:「晚晚,你怎麼了啊?丟了魂似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剛回來嗎?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那位梁先生讓你跟著她,不讓你回來。」
鍾晚靜默好一會兒,看著她說:「剛回來的。我就是…可能,還沒反應過來。」
「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吳邈邈想了想,「結束?」
「你這次回來就不會再去港島的意思嗎?不對,說不定他過幾天又後悔,又過來找你呢。」
鍾晚搖搖頭,語氣很堅定:「不可能了。這次,是徹底結束了。」
吳邈邈側眸看她:「這不是好事嘛…你以後不用再被他管著了。他上次來找你,還用那種協議綁住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抗拒的嗎?」
鍾晚:「對。」
她嘆了聲氣,現在才低頭去拆桌上的外賣盒:「我也說不上現在怎麼回事,之前那幾個月唯一的願望就是讓他放我回來,現在算是得償所願了,但好像也沒有特別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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