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他們倆最開始的時候,關係特別不好,天天吵架。就跟你和陸深一樣。”王知宇從池晝床頭的果籃里挑出一根香蕉剝開,一口下去咬了三分之一,“這傻逼就是為了打擊報復,籌劃這麼久就等著今天呢。”
池晝無語至極,見過吃飽了撐的,沒見過吃這麼撐的。
“這幾天我們多看著他點吧。”池晝回想起張嘉翊剛剛那個神志不清的狀態,是真擔心他哪天不明不白的頭孢配酒就給自己送走了。
通話掛斷後,池晝問王知宇:“你說他這情況,多久能好?”
“情傷啊。”王知宇搖頭嘆息,“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
“這麼久?而且,情傷?”池晝把這兩個字咀嚼了一遍,疑惑道,“說白了不就遇見個傻逼,至於的?”
這傻逼配嗎?
“話可不是這麼說,這裡面情緒很複雜的。”王知宇把香蕉皮丟進垃圾桶,“你想想,假如說陸深裝gay整你,等你被掰彎了愛上他了,然後回過頭來笑話你。”
池晝和陸深高中的時候就認識,從那時起就摩擦不斷,雖然沒直接幹過架,但見面就是劍拔弩張,平時整人惡作劇的事兒更是一樣不少。
但是陸深裝gay整他……?
池晝只思考了半秒,就迅速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陸深不會裝這個。”
池晝對陸深討厭歸討厭,但此人什麼德行他還是清楚的——比尺還直,根本裝不來這個。
最重要的是,陸深整人,從來都不玩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陰招。
“而且,”池晝話鋒一轉,篤定地強調道,“我也不會彎。”
王知宇露出“直男好沒意思”的嫌棄表情,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我說假如,你就想像一下行不行。”
“說嘛,你怎麼辦?”
“我?”
池晝勉為其難地代入了一下情境,不出三秒就給出了很“池晝”的答案。
“就他會裝?”池晝冷笑一聲,“我當然是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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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宇走後,池晝又重新躺了回去。
肇事車主給他交了錢,讓他在醫院好好留觀。反正他今天沒課,躺著睡覺權當放假了。
池晝是被消息震醒的。
王知宇:【晝兒!!!】
王知宇:【快他媽的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