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晝回了個問號過去。
王知宇:【輔導員好像聽到那個離譜傳聞了,但是學校有事他走不開,所以派了個學生代表去看你】
池晝沒想太多,回了個“1”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知宇緊接著又發了下一句:【陸深就是這個學生代表,現在應該已經快到了】
池晝看到“陸深”兩個字,瞬間清醒了。
輔導員讓陸深作為學生代表來醫院看望他?
王知宇:【陸深這狗比一聽你出車禍了就幸災樂禍要來湊熱鬧,他絕壁是過來看你笑話的!!】
池晝和陸深之間,屬於那種看見對方倒霉就高興的關係。
現在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陸深作為他的死對頭,不過來嘲笑兩句豈不可惜。
王知宇是知道他們關係有多差的,趕緊給池晝發消息勸他冷靜:【靠,你們不會在醫院打起來吧?你千萬冷靜,找個藉口把他打發走得了,千萬別逞一時之快啊,你腦袋還殘著呢】
池晝深吸一口氣:“你特麼才腦殘……”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了一道短促的敲門聲。
來人甚至顧不上等人回應一句“請進”,就急切地推門而入。
然而,他的急切在進門的一瞬間按下了靜止鍵,無聲無息地收斂了回去。
——池晝已經坐起來了。他現在這幅尊容稱不上生活虎,額頭上的傷痕和手臂上的淤青還有點狼狽,但至少能看得出沒多大事,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四目相對,氣氛詭異地安靜了十幾秒。
“你沒事?”
陸深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正常狀態,平靜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這話從陸深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奇怪,就憑他們倆的關係,池晝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陸深是在關心他。
於是他自動自覺地往這三個字中間填充了兩個字:你竟然沒事?
池晝冷哼一聲。
果然是來看他笑話的。
他偏不讓這狗比得逞!
池晝的目光在陸深臉上逡巡而過,帶著點探究的意思。
片刻後,他眼珠一轉,故意指指自己腦袋:“不好意思啊,我失憶了。——?”
池晝已經盤算好了。
等會兒他就用“失憶”這個藉口讓陸深給他當小弟。
陸深撩起眼皮看了看他的腦袋,上面只有一道輕微的擦傷,貼個創可貼都顯得小題大做。
“失憶?”
沒等池晝接著添油加醋,醫生就進來了。
“你的腦部CT影像結果出來了。”醫生將一個文件袋放到桌上,“沒有任何問題。”
一旁的陸深冷不防地開口:“他說他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