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而已。”陸深微笑著說,“應該的。”
池晝穿著陸深的走了一路,就等著陸深這個潔癖什麼時候沉不住氣。
不成想陸深是個“忍者”,竟然走到宿舍了都沒發作。
於是池晝就這麼一路穿回了宿舍。
他進門之後就將脫了下來,搭在了椅背上。他的動作很快,放的時候還專門把有圖案的那一面翻過去,誰也沒發現他出門和回來穿的不是同一件。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覺得沒必要。
搞什麼,又不是真的在地下情。
池晝講這些破事拋諸腦後,找出兩件換洗衣服,拎起一瓶沐浴露,轉身進了浴室。
這瓶沐浴露是白桃烏龍味的,在池晝這兒飽受嫌棄。池晝買的時候沒看,隨便拿了瓶就走。
當時他也沒想到這瓶沐浴露味道這麼甜,但他懶得再買一瓶,反正他也不講究這些,掩耳盜鈴地把瓶身上的標籤一撕,就這麼湊合用了。
幸好沐浴露留香時間不長,洗完第二天就只有很淡的味道了,要湊得很近才能聞到。
橫豎也不會有人湊上前來抱著他聞,池晝就更加不在意了。
洗完澡後,他坐在椅子上玩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翹著椅子。
背後墊著的那件存在感極強,他伸手拿起,放到自己腿上。
忽然,他想到了昨天石頭跟他說的話。
——“那男的膽子賊大,偷偷摸摸藏了陸深不少東西,後來被發現了就還給陸深,結果陸深嫌髒全扔了。”
池晝一時興起,又把陸深的披到了自己身上。
他仰起頭來,饒有興味地想。
——要是他把這件還給陸深,陸深還會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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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池晝出門上課前,特意穿上了那件。
這節課陸深也會來。他們是同一個專業不同班,那種幾個班合在一起上的大課就會一起上。
“晝兒,新?”遲鈍的王知宇終於發現了池晝的新變化,吹了個口哨,“帥啊。就是大了點兒。”
池晝不想承認陸深是比他高那麼一點點,下意識嘴硬道:“就那樣吧,沒大多少。”
陸深從教室後門走進來,剛好跟後排的池晝對上視線。
池晝就等著他來,當即支著下巴,毫無顧忌地看著他,嘴角勾出一個輕微的弧度。
身上那件大了一號的尤其顯眼。
陸深難得地停滯了幾秒,似乎是有點意外。
池晝將他神情中的這點“意外”當作戰利品,滿意地收下了。
陸深跟他舍友一起坐到了前面去。他們一般都坐在前排偏右的位置,能看見黑板和PPT,又不至於在中間太過顯眼。
坐下之後,陸深的舍友低聲問道:“陸哥,池晝那件……我怎麼記得你有件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