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池晝莫名感覺這兩天舍友發神經的同時,陸深微信找他的頻率也稍稍高了一些。
這天,池晝照常推開宿舍門,發現門口又多了一個精緻的小袋子。
池晝低頭去看,看見袋子裡裝著幾朵漂亮的花。
嬌艷欲滴的粉色花瓣上還沾著露珠,只看一眼就仿佛能嗅到它們的芬芳。
像池晝這樣的俗人,認識的花無非就兩種:一種叫玫瑰,一種叫“不是玫瑰的花”。
送花的人大概也知道這一點,花雖然是粉色的,花型卻是池晝熟悉的玫瑰。
池晝將袋子提起來,伸手扒拉了一下,發現底下還躺著一張小卡片。
卡片上,燙金的筆跡勾勒出一句飄逸的花體英文,池晝乍一看也沒明白寫的什麼。但重點在於再下面一行,陸深親手寫的四個字。
還是上次那四個字,給男朋友。
草。
他就知道,陸深不會安安靜靜消停那麼久的。陸深被整到之後,一定會重整旗鼓,現在就開始使用新的招數了。
本來池晝前腳出門,王知宇他們後腳就跟上,見池晝停在門口,王知宇差點撞上他的後背:“怎麼了晝兒?”
王知宇放眼一看,好傢夥,男朋友的花都送到宿舍門口了。
池晝手上捏著的那張賀卡,上面的字跡和上回那個蛋糕袋子裡紙條的字跡是一樣的。
王知宇看了一眼就開始抬頭看天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裝沒看見自然一點,還是裝繼續夸“清冷掛女神”自然一點。
他刻意裝沒看見,氣氛反而更尷尬了。
宿舍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池晝:“……”
張嘉翊悄悄捅了捅王知宇,示意他說兩句。
“啊哈哈,弟妹真會啊。”王知宇乾笑了兩聲,“這兩句英文什麼意思?人比花嬌?”
這兩句話說了不如不說,氣氛比剛剛又多尷尬了兩個度。
池晝英文也不怎麼樣,而且花體字看得有點費力,他仔細辨認了一下,用自己貧瘠的英文水平得出結論:好像真是王知宇說的這個意思。
“……”
池晝面無表情地提起袋子,隨便拿了個礦泉水瓶,把花插進去。
他一邊插一邊想。
陸深做事真是越來越招搖了,好像真是要把“刺激”這兩個字貫徹到底似的。
池晝返回宿舍放花的時候,王知宇他們就在宿舍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