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宇撞了撞張嘉翊的胳膊:“你們說這人到底是誰啊?從來不出現不說,送東西也不署名,神神秘秘的……搞什麼,我那麼大個晝兒還陪他搞隱秘愛戀地下情嗎?”
上回他分析說,池晝身邊出現的比較熟的女性他們都知道,可換個角度想,池晝跟他們關係鐵,身邊出現的男性他們亦是無一不知。
雖然池晝人緣好朋友多,但是能走到談戀愛這一步的,就一定不是普通的“熟悉”了。
這麼一個人,他們竟然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還能有誰啊?晝兒身邊除了我,”張嘉翊也很疑惑,“不都一個賽一個的直嗎。”
他們倆說話聲音不大,但就隔了一扇門,池晝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
“說不定不是我們學校的,像你一樣。”
“晝兒不是那種有男朋友了都不跟我們說的人。”王知宇一手摩挲著下巴,認真地思考著,把鍋都推到那位不知名人士身上,“所以一定是那個人讓他這麼做的。”
池晝聽到了幾個“”“男朋友”之類的關鍵詞,終於明白舍友這兩天的反常是因為什麼了。
靠,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已經被蓋章?
——陸深這狗比害人不淺!!
池晝不動聲色地走近幾步,豎起耳朵聽了聽。
“說實話,談戀愛不公開,那不是等於沒談。”張嘉翊深有感觸,他在他的傻逼前任朋友圈那裡也是查無此人的狀態,“這樣的話,在別人的認知里他還是單身狀態,想幹什麼都行啊。”
“哦,如果還是像我這種情況一樣的話,”張嘉翊翻了個白眼,“在別人眼裡,他甚至還是一個單身直男。”
池晝走的時候手臂帶了椅子一下,椅子腿在地面上淺淺拖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門外的舍友們聽見之後,就沒有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
他們四個人勉強湊出兩本英語書,往教學樓走去。
路上,舍友們已經轉換了話題,但池晝沒怎麼參與。
他還在思索張嘉翊剛剛說的話。
裝gay這事,陸深從頭到尾都回答得滴水不漏。
問紀念日,就說是生日;問約會方式,就說是下課見面;問聯繫方式,就說是地下情。
池晝莫名有點不爽。
他憑什麼要躲躲藏藏的,瞞著自己的朋友們,陪陸深玩地下情?
敢做就要敢當啊。
他都被蓋章“”,陸深怎麼還能接著“直”?
-
張嘉翊為自己的“哲學之夜”找了個藉口,將這個充滿哲思的夜晚升級了一下,抱著那本《正確認識自己:同性戀傾向之我見》,拉著池晝和王知宇去了校外那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