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聞池晝和陸深在無人機比賽中獲了獎,便將他們齊齊招攬到了麾下。
老師把他們分到一起,說:“你們都是一個專業的,又一起比賽過,應該比較熟悉。”
池晝:“……”
他心裡想:估計陸深也忘了,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很多孽緣。
池晝又和陸深呆在一起了,但是又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
他們不會牽手,不會擁抱,不會一起吃飯,以最普通的形式相互稱呼,對話都是專業的學術話題,走在一起都沒有任何接觸。
就像最普通的同學關係,不僅是同學,而且還是“其他班的同學”。
最近這段時間總是有雨,斷斷續續地下著,鮮少有天晴的時候。
池晝因此養成了出門帶傘的習慣。
陸深卻不是這樣,他似乎總是挑著停雨的時間來去,也是他運氣好,每次都能遇見雨停的時候。
除了這天。
陸深的U盤落在宿舍忘了拿,他需要用到裡面的資料。他走出門口,卻被一場瓢潑大雨攔住了去路。
陸深抬頭看了看密集的雨幕,又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他佇立在雨幕前等待著。
沒過多久,一陣清淺的微風在他身邊輕輕拂過。
即使對方刻意放緩了動作,陸深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池晝在他身邊撐開傘,很僵硬地開了口:“我帶了傘,一起走吧。”
陸深卻說:“不用了,雨很快就停了。”
“這麼大的雨哪有那麼快停?”池晝瞪大眼睛問他。
陸深沒答話,像是一場無聲的對峙。
半晌,池晝問他:“你在避開我嗎?”
“沒有。”
池晝固執地舉著傘,停在原地,大有一副陸深不過來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陸深只好走到傘下,“好,謝謝你。”
雨水砸落在傘布上,嘩啦啦的響個不停,將此刻的無言襯托得更為鮮明。
路上有沒帶傘的同學騎著單車疾馳而過,濺起一陣水花。
陸深習慣性地走到靠近車行道的這一邊,又習慣性地握上傘柄,想要替池晝拿著傘。
然後就這樣不小心碰到了池晝握著傘柄的手。
池晝的手指略顯驚慌地動了動,他偏頭看了一眼陸深。
陸深好像是才反應過來,收回了手:“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啊,池晝煩悶地想。
他一言不發地撐著傘,雨傘下意識地往陸深那邊傾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