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年臉一紅,翻了身轉過去:“沒羞沒臊。”
“嘿,你現在不好意思了,剛剛怎麼沒見你不好意思?”沒臉沒皮的宋鶴一絲毫不懂得少年人的羞澀,翻個身趴起來,硬生生把李恩年扒了回來,“咱倆要真結婚證是沒指望了,也就錄取通知書了。”
“你看啊。”宋鶴一用他的狗爪子扒拉扒拉李恩年,“錄取通知書相似,還都有咱們的信息,也寄託了咱倆的夢想。也就它配的上當咱倆以後結婚證的平替了。”
“等報完到。”宋鶴一越說越不著調,“我把咱倆錄取通知書裱上,掛牆上。”
李恩年嘲笑他:“沒見過誰家把結婚證裱了掛牆上的。”
宋鶴一就像抓住李恩年的漏洞一樣,笑著道:“你看,你承認是結婚證了吧!”
李恩年:“……”
李恩年雖然表面上把宋鶴一的話當作是胡言亂語,但他心裡還是被宋鶴一的大餅打動了。
他一定要考上,一定要。
因為這個泡沫太絢麗,所以李恩年比往常更偏執。
但他從未想過,李學海在打破他和華老頭的關係之後,會再一次戳破他生命中的希望。
第33章
高三的學生不過年,他們在無窮無盡的模擬中就儼然又長了一歲,從十七到了十八,悄悄地變成了成年人的模樣。
李恩年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落過地了,聯考和校考布滿了二三月份,從天南到海北趕場子似的一趟接一趟的考試。
剛開始李恩年有一點倔,他一定要留在北京,外省的考試他看都不看。
李恩年的老師或許是惜才,也或許是活的年紀夠久了,像李恩年這種小孩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想的是什麼。
那個老師問李恩年:“要是你的那個小夥伴沒考到北京,而是考到了上海的學校,你難道因為你們的約定不讓她去嗎?”
李恩年脫口而出道:“當然不會。”
那個老師聽了李恩年的回答微微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不用再多說,李恩年也懂了。
李恩年又報了參加了幾所沿海和中部地區學校的考試。
考試時學校附近的酒店都坐地起價,方圓二十里都找不到一家空著的酒店。李恩年時常跋涉個二十多分鐘,恨不得花八百塊錢住一個平時一宿八十塊錢的旅店。
一進門還沒有空調,一個巴掌大的小電扇在頭頂上嗡嗡的轉悠。
沒有人能陪李恩年考試,天南海北也都是李恩年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