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除了秦鹿,我的腦子還沒輸過誰呢。”邱榭一笑,“田忌賽馬懂不懂?我們只要保下大部分門生和島主,拖到八門行者他們趕來就贏了。”
男人半信半疑:“真的?”
邱榭的腦袋確實是靈光的。
他們趕到的人也不多,合計不超過五十餘人,和三百名訓練有素的兵衛正面作戰,怎麼看都不理智。
所以邱榭將大部分人都落到了弟子舍。
這裡有最多的門生,最需要保護,也最容易反擊。
至於不在弟子舍的侯家兄妹和一刃瑕,一邊是率領兵衛最多的,另一邊則是武功最高最難纏的。
邱榭就派去華子邈和楚揚靈——他們的武功姑且不論,但鬧事的功夫一定一絕。
咋咋呼呼的兩個人輕易就能引走侯家兄妹和大半兵衛的注意,這就使得弟子舍的守衛少了許多。
雲鏡生則去牽制一刃瑕。
一方面是因為她的武功已經是他們當中最好的一個,另一方面,也因她的身體經過偃師珏的改造,比起常人,更加漠視痛覺和生死。
正是楚揚靈、華子邈和雲鏡生的奮不顧身,才讓他們能夠輕鬆攻克弟子舍這一關隘。將六合清、兩相歡一網打盡,縛在一邊打暈了毫無動靜。
“但也真虧你膽大,敢在劍祖像下埋炸藥,就不怕把日月殿炸毀了,你們一起埋在裡邊?”
邱榭摸摸鼻子,一笑:“我才搞不到這麼多炸藥。”
對談間,昏迷的傾五嶽喃喃說著什麼,眾人立即一寂,同時看向了傾五嶽。
幾個門生擁上前去:“師父,你說什麼?師父?”
傾五嶽的聲音細如蚊吟:“……鳳曲……阿容……”
眾門生面色灰敗,頹唐而坐。
脆弱些的孩子又哭了起來:“大師兄……嗚嗚……大師兄你在哪兒呀……”
邱榭安撫道:“他就快來了,我保證,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他們就是今晚。”
年紀最長的趙吉一副小大人做派:“你們別哭了,走,我們去看二師兄。”
江容昏迷了好久,他們也都提心弔膽。
聽了趙吉的主意,張小五最先爬起來,鑽進鄰近的房間去看江容。
趙吉注意到,牆角的兩相歡不知何時醒了,正用陰鷙的目光盯著他們。他被堵住的嘴嗚嗚咽咽,不知在說些什麼,想來不是好話。
趙吉很想給他一腳,但想起自己被三更雪坑的這次,又怕舊戲重演,所以只是磨了磨牙,剜一眼走了。
哼,不過三更雪雖然坑了他,卻讓他正好接上了邱榭這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