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回答,易墨眼中閃過惡意,「他傷害時景,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梁山月瞥了他一眼,「隨便你。」
晏雲清的狀態很差,直到回到房間,他仍然沒有從恍惚中恢復過來。
梁山月坐在另一側,「到底是怎麼回事?」
晏雲清遲緩著轉動頭顱,半晌,他搖頭,「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又會變成這樣……」
「又」?梁山月捕捉到不尋常的詞彙,疑惑逐漸堆積。他在知曉徐時景現狀之後便調查過晏雲清,確信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他的家世不錯,但父子決裂,自身的勢力也不足以掩蓋罪行。
哪來的「又」呢?
……
安頓好徐時景,易墨走到一處偏僻的拐角,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撥通通訊錄中唯一一個聯繫人的號碼。
「嘟」聲持續不過幾秒,對面接起,如大提琴般華麗低沉的音色傳來。
「情況如何?」
易墨臉上的憤怒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掩激動的神色。
「錄到了。」他的聲音因激動而緊繃,「晏雲清果然如您所說,做出了衝動的行為。」
「很好。」對面人輕笑一聲,「等到合適的時機,把這件事捅出去——記住,保護好徐時景。」
「我知道了。」易墨暗自腹誹,就算他不說,自己也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他又回想起晏雲清冷眼睨他的神情,心中升起嘲諷。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什麼這麼針對晏雲清,但顯而易見,他馬上就要身敗名裂了。
……
「小景不願意見我。」
晏雲清頹唐地倒在床上,一隻手捂住眼睛。
事情已經過去三天,晏雲清鍥而不捨地過去道歉,有幾次被易墨趕回來,其餘幾次,徐時景都閉門不見。
梁山月掃了他一眼,聲音沒什麼溫度,「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那就先去證明吧。要是你真的強迫他,以小景的性子,你去請求他的原諒也沒用。」
晏雲清知道他說得沒錯,但問題就在這——他根本不知道從何查起。
作為當事人,晏雲清是最了解他當時的狀態的,就像是在做夢,整個人都很恍惚,以至於他甚至不太能想起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當時的狀態很奇怪,像是中了藥似的,但他很確定自己的食物一切正常,從其它渠道給他下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