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沒有著床嗎?」
「咳咳咳——」猊下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西杜麗?!」
「非常抱歉!」
好一會兒過去,猊下的氣息才勉強恢復穩定:「沒有。」
「這樣啊。」西杜麗也終於鬆了口氣,「雖然您與王的結合是烏魯克上下共同期待的事情,但考慮到最近您格外繁忙,如果在此時懷孕……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也不算全無收穫。」猊下說,「客觀地說,昨天的感覺不算壞,但目前看來,所有男人能為女人帶來的快樂,似乎都不如女人為自己帶來的快樂更精準——畢竟,沒有人能比你自己更清楚那些令人愉快的點在哪裡。」
西杜麗聽得雲裡霧裡,但這不妨礙她贊同猊下的觀點:「您說得很有道理。」
「你看起來好一些了。……這是那麼令你高興的事嗎?」話音剛落,猊下又低低地笑了起來,搖了搖投,「罷了。既然精神好一些了,那就開始匯報工作吧。」
因為烏魯克最近在大肆採購哀悼之塔的建築材料——當然,對外宣稱的是「用於重建的白廟的必要原料」,近期有不少商隊匯聚在庫拉巴,猊下命塔木卡以他個人的交情為標準,將商隊們分別安置在內城和外城。
「不是說住在內城的商隊就比外城的商隊更值得信任。」猊下為此特意作出了解釋,「而是為了讓不同的商隊之間出現信息差,一旦出現差距,信息就會開始流動,而這種流動其實是由我們控制的——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讓這種流動往我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除了商隊之外,王室最近還招攬了不少工匠,相比起商隊,他們的重要性更高一些,所以由西杜麗單獨負責。
不過,今天的她除了日常匯報這些人的動向外,還要額外上呈一份東西。
「請您看看這些。」
猊下接過了那些輕薄的紙卷:「草紙?這個纖維的質感……是蘆葦做的,真是罕見的工藝。是來了什麼掌握著造紙之藝的手工匠人嗎?」
西杜麗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請您打開這些紙卷看看。」
因為紙張太脆,即使是猊下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展開——當看到草紙上也用炭條勾勒出的圖樣時,猊下臉上最後的一絲不以為然也消失了,陷入了長久的靜默之中。
許久,她才開口道:「真是可怕……這個匠人居然掌握了透視的技法。」
西杜麗點點頭:「確實,他所畫的建築就像是現實中看起來那樣,是一個立體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