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一點也不好奇她是怎麼拿到卷宗的:「驕傲感?」
「通常,模仿犯在模仿了一段時間後,會萌生某種渴望,要不就是想徹底地取代前任,讓對方身份倒置淪為自己的影子,模仿犯為此會在被模仿者的基礎上做出更加極端的舉動,要不就是想要擺脫被模仿者的形象,讓世界看到真正的自己。」四十二說,「但他似乎沒有這些趨勢,純粹地為繼承了前任的衣缽而滿足……多半有著什麼血緣上的傳承關係吧。」
……真是只差念出你的學生證了啊,黑羽君。
「怎麼了?」四十二說,「你剛剛笑得好噁心。」
「沒什麼,只是……」白馬探頓了一下,「原本我還在擔憂,這兩年的……遠離職場的生活,會不會讓你的敏銳度有所下降。」
她嘖了一聲:「別裝了,你想說酒精吧。」
「酒精也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那部分,「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現在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黑羽君,和中森警官這種萬年被你戲耍的老傻瓜不同,連之前的那位基德也曾栽在這位女士手中,命運是否會如過去那般眷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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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白馬那傢伙,這幾天在藝術館巡邏的時候完全不專心啊。」黑羽快斗抓了抓頭髮,「難道是知道肯定抓不住我,所以認命了嗎? 」
站在他身邊的寺井黃之助溫和地提醒道:「少爺,雖然不想給t您潑冷水……」
「知道啦,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快斗的手指滑過平板上的安保人員名單,「喔噢,不愧是中東大財團的公子,有財力支撐起這種級別的安保設施和人員規模……嗯?怎麼有兩個白馬?而且另外一個白馬名字好奇怪。」
他的話似乎引起了寺井的興趣:「另一個奇怪名字的白馬?難道是叫白馬四十二嗎?」
「你怎麼知道?」快斗有些意外,「難道她是老爺子你的熟人嗎?年輕時的舊情人什麼的……」
「請、請不要這麼說!」寺井一臉心有餘悸地順了順胸口,「少爺剛可真是說出了不得了的話啊,少爺……也請您體諒一下,我已經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實在受不起這樣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