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和塔瑪後,耶塔拉佯裝生氣地瞪了埃斐一眼:「您怎麼能帶著孩子來呢?」說罷,又沖他們笑了笑,「寶貝兒們,現在還不到你們能來這兒的時候。」
「我是來見安赫卡的。」埃斐說,「塔瑪……那個女孩受傷了,現在急需安赫卡的治療。」
她說得很隱晦,耶塔拉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笑容中多了一分苦澀,但並沒有很意外,這種事對她而言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跟我來吧。」
離開前,耶塔拉從腰間解開了一條亞麻長布,裹在他的眼睛上。
「有些東西你得再過幾年才能看,小傢伙。」他聽見耶塔拉輕柔的低語,一股刺鼻的香粉氣味撲面而來,混合著汗水的濕熱,讓他鼻腔發癢。
在黑暗中,他聽見衣服的布料摩擦時窸窸窣窣的聲響,塔瑪忍耐的嗚咽——烏利亞把她轉移到了埃斐懷裡,繼而在他旁邊正襟危坐。然後是叮叮哐哐的錢幣聲——埃斐打開了錢袋,並囑咐烏利亞:「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在這裡找一個姑娘,但不要太粗暴,記得要像對待一個普通女人那樣對待她們,否則我就把你的另一條胳膊留在這裡。」
「……您多慮了,我並沒有這種打算。」
「不必太拘束,你享受了快樂,姑娘們拿到了錢,這樣誰都開心。」埃斐說,「對了,如果你做得足夠好,有些姑娘會給你免單。」
「請別再說了,猊下……」所羅門能感覺得他肌肉的緊繃,隨著埃斐腳步聲的遠去,這種侷促感似乎愈發強烈了。
埃斐一離開,就有女人靠過來要與烏利亞交談,還有一些親熱地依靠他,或是親吻他的面頰,或是親吻他的耳垂,甚至是他右臂殘缺的部分——所羅門知道這些並不是因為他看見了,僅僅是她們接近烏利亞時擠到了他,她們塗在臉上的那種散發出刺鼻氣味的白色粉末還蹭到了他的鼻尖,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烏利亞表現得很緊張,也很克制,和一般的西臺人不同,他很少在結束一場戰鬥後把體內剩餘的火氣撒在女人的肉/體上。
所羅門很清楚,烏利亞在人生中最榮耀的時刻,把作為男人的忠誠全部獻與了他的母親拔示巴——這或許就是大衛選擇把他託付給對方的原因,而在他死裡逃生,並失去了一條手臂後,似乎達成了某種心境上的突破,很少會為外界的欲望所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