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刀匠拿著灰土,還有繩子走了過來,看向白鈺,一臉惋惜:
「長的如此俊俏,卻要受此酷刑,可惜了。
白鈺冷視著她,聲音冰冷:「要動手就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我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隔壁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顯然是又一個孩童沒能承受住這非人的折磨,已然斷氣。
幾個人連忙抬起那剛剛斷氣的孩童屍體,從白鈺身邊走過,向門外運送而去。
白鈺這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內心開始有些恐慌了,甚至感覺下面有陣陣涼意襲來。
刀匠擦拭著手中的刀子,笑著看向他,「等會兒你就忍耐一下吧,若是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那只能將你扔去亂葬崗了。」
然後,又拿起繩子勒住了白鈺的手腕和腳踝,以確保他不會亂動。
「來人,把他的衣裳給我扒了!」刀匠吩咐道。
是!」幾個人紛紛上前,按住白鈺,刀匠則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嘖嘖嘆息道:
「真是可惜了,你說你做什麼不好,非要與太后娘娘作對,真是白白浪費了這身美人坯子。」
刀匠擦了下流下的鼻血,眼睛發光道:「這個刀太小,處理不乾淨。去,換一把大點的刀過來。」
小廝連忙遞了把大刀給他。
刀匠在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揮起刀,狠狠地向白鈺的身上砍去……
正當刀要落下的時候,忽然一隻蒼勁有力的大手攔住了他的胳膊。
刀匠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回頭看去,但見一個戴著狼牙面具的男子攔住了他。
回頭看去,刀匠瞬間就愣住了,結結巴巴地道:「九……九千歲吉祥。」
司臨夜淡淡地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道:「不必來真的,太后那邊交給本座處理,把他帶走吧。」
刀匠雖然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服從了命令,「是!」他收起刀,轉身離去。
翌日。
「我這是在哪啊……我現在……還活著?」
白鈺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已被吊起,呈大字型展開,拴在了教坊司二樓最為顯眼的位置。
他連忙起身,想看看自己的那個啥還在不在。
可四肢被鏈子拴的太緊,連動都動不了。
自從昨日被人送進來後,他就被人換了一身清涼的服裝,露出了大半個胸膛,頭髮上還簪著花。
然而,這般模樣卻毫無庸俗之感,反倒透出一種清秀柔和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