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遮月剛才小小地受了一驚,已經不太敢出來,就藏身在屏風後,但這架屏風是紗制的。
燭火熏照之下,隱隱約約能透出里中人兒的身姿來。
可見著是認真在後面忙活收拾,那豐腴的身形不時來回一趟,卻又因身子沉重,行得緩慢,但行止禮儀卻不差分毫,有一種難言的魅,於是一走動,那身影兒就宛如一根羽毛兒一般掃著陸衷的心。
癢得他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想叫人出來吧,又覺得是個不乾淨的,下不去口,但不叫出來,光看著,又抓心撓肝的癢。
這時連邱灃在他耳邊說什麼也聽不到了。
「咚」地一聲,他重重地放下茶盞,霍然起身。
這動靜鬧得十分大,憐兒和姝煙都是一驚。
浮雲閣備的又是專門誘人成醉的美酒,邱灃酒量一般,此時被姝煙灌得已經有些醉眼朦朧,突然見到陸衷發火,清醒了一瞬。
又見旁邊兩個少女都被他弄得有些害怕,便皺眉問道:「不是你要喝酒麼,怎麼又發火了?」
他是習慣陸衷的喜怒無常,但這些丫頭又不知道,沒的緣由受陸衷的這暴脾氣。
但聽陸衷怒道:「不喝了,回家!」
姝煙一聽,當即瞪向憐兒,她方才一雙眼睛都只留意著邱灃,沒顧得上陸衷那頭,這時見陸衷發火,下意識就覺得是憐兒哪得罪人了。
憐兒駭了一跳,忙在地上跪下,哭喊道,
「都是奴婢侍候不周,都是奴婢侍候不周。」
其實她剛才看著陸衷頻頻望向屏風後,心裡是有些懷疑這位陸爺是不是看上蘇遮月了,但此刻被姝煙一點,甭管是不是,她都得趕緊認錯。
陸衷家裡奴婢有上百個,一個丫頭顫顫兢兢地道歉引不起他半分憐憫,他此時憋了一腔的欲求不滿,只想回家找個姬妾去火。
邱灃放下筷子,走過去把憐兒扶起,對陸衷這種凌人姿態甚為不滿:「回去就回去,好好說話,嚇她們做甚?」
他本來就是被陸衷生拉硬拽拖來的,這時陸衷要走也正合他的心意,此刻將憐兒扶起後也收拾了一下衣裳,作勢要一同離開。
姝煙沒料想這酒都沒喝幾杯,什麼都還沒做,突然就要走了,這陸衷要走她不留,但怎麼也把邱灃給帶走了,臉上頓時急切起來,忍不住跟上去拽住邱灃的衣裳,淒柔地挽留道:「邱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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