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祈的手白,手指也纖細,一道抓痕觸目驚心,儘管被創可貼遮起來,那疤痕也留在了餘燼的心裡。
「是我太寵著它了,稍微使了一點勁它就不爽了,」雲祈抬手看了一眼,手指在創可貼附近遊走,「看來我是不能太慣著它了。」
貓跟人一樣,無腦的寵愛只會助長它的囂張氣焰,雲祈今天也算是長教訓了。
餘燼半信半疑,雲祈丟下手,看著餘燼說:「不說塔塔了,我想跟你說的是,我覺得今天見到的那位蠻好的,你如果對人家有意思,不用擔心我,我們的事情我會爛在肚子裡,以後你都不用擔心我會拿過往來要挾你。」
餘燼肉眼可見的壓了壓眉頭:「你說什麼?」
子務的話並不是完全沒道理,雲祈聽進去了一半,如果餘燼沒來找他他可能會推遲去說,但現在人既然來了,子務那些話也還在耳邊,雲祈打算跟餘燼好好聊聊。
「今晚的飯局……我不應該在的,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但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亂說,至少不會從我的嘴裡傳出去什麼,所以,余隊,如果你將來有什麼心儀的對象我都不會成為你的阻礙,我來KRO……是有我自己的追求,我希望你不會誤會,我不是來威脅你的。」
餘燼的確不能再因為他有什麼心理上的問題,他好不容易變回一個正常人,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兩年多的治療,說明他失眠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再者,餘燼的年齡已經不是十幾歲的時候了,即使他的黃金期比別人長一點,也不能再往後面拖,黃金期這種東西是沒有什麼準確時間的,也許延長好幾年,也許就在明天,他的手感就大不如前。
試訓生一個接一個的,新人太多了,雲祈想在下一個舉世聞名的打野出現之前讓餘燼達到他本來該有的地位,現在人人都在等他們的信仰回歸,今年的國際賽,KRO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失誤,餘燼更不能。
雲祈總是考慮自己,自己無奈的時候就把餘燼推開,自己需要的時候就要把他找回來,那太自私了,憑什麼餘燼要按照他的心情生活?他今年既然回來了,就是打算好好參加比賽的,他應該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即將到來的比賽上,別再因為自己動搖了什麼,影響到什麼。
雲祈必須跟餘燼表明清楚。
哪知他的話餘燼一聽,笑出一聲道:「來,告訴我,你本來打算把我怎麼樣呢?」
餘燼的目光是挑釁的。
雲祈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聽餘燼連給他解釋的餘地都沒留地搶先道:「今天帶你蹭周宇的飯,跟他的什么妹妹有什麼關係?我壓根就沒把他的妹妹放在眼裡,更別說考慮,我的心在三年前經過一次重創,這我不否認,害我在柏林待了兩年,六百多個日夜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你覺得這樣的我能隨便喜歡上別人,能隨時跟別人開始?」
雲祈第一次聽他提起在柏林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