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風速,刮破天際。
許澤平下意識的拿起了身旁的長弓,搭弓射箭——梭!
劃破風聲的長箭,迅速將迎面而來的箭矢擊落。
從前許澤平只覺得喬有民很蠢很壞,這一刻,他不光覺得此人很蠢很壞、還很毒!簡直與當初的簡自心沒有什麼兩樣!
簡自心在行事上都還有所顧忌,至少明面上不敢如此行兇。
這喬有民更不知所謂!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搭弓射箭。
若不是自己反應快,許澤平都不敢想像下場會怎麼樣?
怒火上了心頭,許澤平再也不顧往日阿兄的教導,徑直的沖了上去,將喬友民壓在了身下,左右開弓!
一聲不吭,悶頭的拳頭可是更疼。
起初喬友民被打懵了,等到刺痛感傳來,他也是揚起拳頭回懟了過去。
兩人毆打的場景立刻引來眾人的關注,紛紛上前開始拉架。
「住手!」
「都給老夫住手!」
兩院夫子衝進人群中,將難捨難分的許澤平與喬友民拉開。
看著鼻青臉腫的喬友民,許澤平的火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故而念在夫子的面子上,許澤平停下來手,憤恨的站在了一旁。
平日裡喬友民就不得人心,現如今看著他這狼狽的模樣,眾人也是暗爽極了,自然也沒有人為他說情。
「說,怎麼回事?」李夫子瞧著許澤平沒有啥大礙,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不說李夫子,就是身為詩經院的曹夫子都鬆了一口氣,比之喬閣老族孫的喬友民,他可是看重許澤平多了。
許澤平能夠得了岑講書青眼,跟在身邊學習這麼久,日後不說成為大景的肱骨之臣,也絕對是國之棟樑!
那能夠是喬友民這個空無二兩墨的草包能夠比的?
「夫子,我都要被打殘了,還問什麼由頭?」喬友民也害怕事情暴露,他沒有想著要許澤平的命,只想著要了他一條手臂,讓他再也高傲不起來。
大景可沒有廢了一條手的人為官!
只要毀了許澤平,那麼自己的目的就達成了。
現如今沒有討到好處,喬友民大聲嚷嚷著自己的痛處,讓兩院夫子處置了許澤平,最好是趕出博文學院。
許澤平譏笑的看向喬友民,也不顧自己那難聽的公鴨嗓,憤怒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搭弓射箭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著怕?」
許澤平的話過於驚悚,使得眾人都忽略了他的嗓音,將目光集中在喬友民的身上,若是許澤平的話是真的,那麼這喬友民也太惡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