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農家人早早就來伺候這片田,指望靠稻米來換粗糧,豐實自家的糧倉。
比如徐婆子,天剛露出點亮光,就先趕鴨下水,又不停歇來田裡拔稗子。
稗子和稻子極像,生在稻田裡只會擠占稻子的生長,影響收成,不得不拔。
「妹啊,你也來拔稗子啊?」徐婆子從田裡走到田壟上,見姜青禾走來招呼她。
「不是,」姜青禾說出口都沒底氣。
聊起這個她都不想買鴨子了。
姜青禾早先讀過一首詩歌,有幾句話她印象很深刻: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弔膽的春天。
現在她只想告訴稗子,在她的田裡甭擔心,因為她這個糊塗蛋,分不清稗子和稻子的區別。
明明兩種長得就大差不差阿。
她很鬱悶,莊稼也要搞替身那一套嗎。
姜青禾訕笑,「不是的嬸,來找你買鴨子的。」
「哎呀,急不急,」徐婆子還想把田裡的稗子給拔完先。
「啊不急,」姜青禾說完蹲在自己的那稻田邊上,怎麼看禾苗怎麼長得好,哪有稗子啊。
畢竟從名字上來看,她和稻子是一家,自家人看自家人自然是什麼都滿意的。
「妹啊,看它也不會立馬灌漿揚花的,」徐婆子笑,又問她,「分不清稗子了是不?」
姜青禾有點害臊地點頭。
「成,你找俺買鴨子,俺教你認認稗子,順便給你田裡瞅瞅。」
「成啊嬸,」有了徐婆子這句話兜底,姜青禾信心快要膨脹出來了,開始挽袖子挽腿準備下田。
現在她又想告訴稗子,你還是提心弔膽吧。
第4章 一個熱鍋盔
只有長在稻田的稗子,人們說它是害草。
躥的比稻子快,一株根系能結出滿簇的稗子,把稻苗擠占到一邊去。就算把高稗子扯掉,那些低矮沒冒出頭的,也會混在稻田裡,吸取肥力和陽光,再次出頭。
所以每每稻子將熟未熟前,都得進行最後一次提稗子。
「稻子熟前不拔稗,來年有苦也說不出,曉得啥意思不,」徐婆子穩准狠扔出株稗子,她也不賣關子,「收了稗粒,蒸飯吃到沒熟的都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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