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一聲,厚實的手掌拍了拍徐禎的肩膀,說:「好樣的,有刷子。」
徐禎求助地看向姜青禾,他不知道咋接,姜青禾就問都蘭,「還有桶要修不?」
「太多了,」都蘭拾掇出一堆的大桶小桶,有些朽到已經不能用了。
徐禎把那幾個明顯看起來壞太多的拿出來,「打幾個新的吧。」
「哎,」巴圖爾著急,「不去看勒勒車了?」
「要一家家修阿,晚點再去,」姜青禾回他,哪有那麼快。
巴圖爾很急,「那先修。」
他的勒勒車壞了,才沒能轉道去更西邊的賀旗山脈夏營場,而是留在了草原。
修來修去,壞掉的地方補上了,但原本在夏季茂盛牧草地、崎嶇坡道、泥濘沼澤都能靈活飛馳的勒勒車,拉起來變得特別費力。
勒勒車壞了,在草原上就變縛手縛腳起來。
巴圖爾在旁邊絮絮叨叨,關鍵徐禎一點也聽不懂,只能把換木條的速度加快。
而姜青禾跟著都蘭去剪羊毛和梳羊絨,她養的都是綿羊,綿羊一般五月末到六月初剪春毛,而山羊要在五月初抓絨。
綿羊的春毛並不算好,光澤度較差,一般牧民會用來搓繩子,或做春毛氈。
都蘭一個人很難捆住羊,琪琪格太瘦弱了,所以她很多次都錯過了剪春毛的時候。
這回有姜青禾幫忙把羊捆起來,都蘭用剪子的時候笑得雙頰鼓鼓,她說:「春毛還不夠好,下次你秋天來幫我剪秋毛,給你一兩的秋毛。」
秋毛的毛質好,長而且柔軟,做出來的秋毛氈一點不扎,很舒服,所以納羊毛稅都得用秋毛。
姜青禾幫她按著羊,不讓羊掙扎,她很爽快地點頭,「成啊。」
其實剪羊毛應該貼著皮肉剪,剪出來的羊毛長,才能納成毛線,可都蘭很擔心會剪到羊的皮肉,所以動剪子很猶豫,每一剪子都剪的很小心。
等她十頭羊都剪完,姜青禾出了一身的汗,才拎起那團輕飄飄的半兩羊毛,具體是多少也就估摸個大概。
都蘭暫時不做新桶,她也沒有鹽可以換,就用半兩羊毛加一罐子酥油抵了。
「走走走,」還沒等徐禎東西收拾好,巴圖爾就要拉著人走,姜青禾想說急啥啊。
巴圖爾的蒙古包離都蘭家的不遠,就繞過幾座蒙古包。不過這段路幾人走了好久,沒別的,經過一個蒙古包就有牧民出來寒暄,一聽到是木匠,又拿出自家要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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