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長點頭,「你看得挺透,沒錢的時候大夥縮緊褲腰帶,過的都是一樣的苦日子,自然咋都好。有錢之後,俺也不曉得會變成啥樣。」
「該咋樣咋樣唄,想那麼多做啥,反正沒人想過苦日子就是了,」宋大花看得還挺透徹。
土長用力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她說得對。
姜青禾立馬接上話,賺錢的路子她還沒摸透,但是她對灣里的建設已經琢磨很久了。
「旁的先不說,我覺得灣里要有個辦事說話的地方,總不能想說點啥事都去大槐樹底下。」
她受夠了,「那樹根底下又沒有站台,旁邊還淨是土,想說點啥事,都得踩在帶來的凳子上,一點也不方便。」
「最好造間屋子,裡頭要闊,能坐好些人的,起個站台,說點事也方便。邊上屋子多些,像是糧種、帳冊、樹苗、草籽、農具都能放進去。」
土長立即來了興致,她琢磨了下,饒有興趣地說:「這個說得在理,晚點俺們找人再說說,還有啥,想說就說。」
姜青禾將心一橫,直接把話說出口:「社學得改,一定得大改,教識字的在這裡是死路半條。」
剩下那半條全靠土長給它續著命。
「俺覺得識字沒多大用,」虎妮也老實說,「就在灣里鎮上走走,靠張嘴哪去不得。」
宋大花也否定,「啥羅里吧嗦的東西,俺學不來也聽不懂,還考秀才,俺們灣里能有人有這齣息?」
「十來年一個往鎮學去的都沒有,」苗阿婆補刀。
土長也沒生氣,她嘆了口氣,轉過頭問姜青禾,「那你說咋改才有出路?」
「分兩個路子走,一個是成人社學,另一個我管它叫童學。」
本來姜青禾想說成人教育和幼兒園的,但這詞太突兀了,話到嘴邊她靈機一動給改了。
她喝了口水接著說:「這成人社學可以教認字,不過我估摸大夥也不會學。那辦它到底能教啥?」
「我說說,你們隨便聽聽,」這個姜青禾真的有費勁想過,甚至和徐禎說了大半夜,她說,「一個是蒙語和藏語。」
「要是大夥都會這兩種語言,以後就能請蒙藏部落的人來教,比如教灣里的人如何養羊、做奶製品,灣里人能教他們咋種地,這叫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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