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憋住沒笑的,硬是沒憋住,笑得捶桌 。
王大順臉脹得通紅,他老爹從家裡追過來,聽了這聲從後頭給了他一腳。
「孬貨,學了個錘子你學,一天天淨給俺丟臉了,滾滾滾,」王老爹讓他滾到邊上去,自己一把搶過嗩吶,用袖口擦了擦,對大夥道:「這瓜娃子吹不好,俺好些年沒吹過了,大夥當捧個場吧。」
王老爹真沒咋吹過了,早些年在關中時,還能送親送喪走街串巷地吹,到了這都擱置了。
他都不用咋擺架勢,只消手搭在嗩吶上,腮幫子鼓的跟金魚般,搖頭晃腦,從嗩吶里便傳出一段流利的喜樂,旁邊拿了鼓的趙茬子咚咚打了起來,另有敲鑔子的老頭跟上,叮叮噹噹地響了又響。
多喜慶多熱鬧,叫人忍不住對著和幾聲花兒,「手拉手兒入洞房,喜洋洋,貴人倆給俺們禳床。」
等唱完,嗩吶收了,大鼓停了,唯有敲鑔子的餘韻,大夥還笑著哩,土長轉過頭問姜青禾,「你覺得能辦不?」
「咋不能辦,到時候人答應了,去吹鼓幫工的一天給這個數阿,和月底的帳一塊給,」姜青禾伸出兩個手指頭比了比。
王大順咂了聲,「兩個錢啊,兩個錢也成,反正歇在家沒錢掙。」
「是二十個錢,」姜青禾又不是黑心地主老財,讓人忙活一整天才給兩個錢。
「嚯!!」漢子全沸騰起來,蠢蠢欲動,而婦人則撇他們到一邊,忙問道:「俺們呢?俺們呢?」
「梳妝的總得要吧,俺手可巧了,給新嫁娘盤個發不成問題的。」
「俺,俺,俺,」水丫喊了好幾聲,還在說的人都回頭瞅她,她娘拉了她一下,「你想說啥?」
「俺不要錢,俺能跟著看新娘子不?」水丫眨巴著眼睛,她去上口村看過一次出嫁,還撿了粒糖,可好可熱鬧了。
她娘擰了眉頭要數落她,姜青禾連忙說:「想去就去阿,那下灣離俺們這也不遠。」
「叔嬸你們先想著,我明兒個把人請了到灣里來商量商量。」
姜青禾說完出了門,徐禎帶著蔓蔓在院子裡挖土,一道回家的路上,徐禎暗戳戳地問她,「要在這兒補個婚禮不?」
「補啥,」姜青禾搖頭,她的人生里有很多遺憾,可婚禮她沒遺憾,因為兩人沒啥親人,選擇的旅行結婚,一路那麼人見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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