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幹活再賣力些了。
這一點甜菜和其他雜七雜八的番薯,他們不到兩天就幹完了,勁沒處使,還給要秋翻種麥子的地刨了一遍。
臨走前一個個拿了一堆吃的,除了饅頭、鍋盔和油餅,姜青禾還切了三個大南瓜,蒸熟做了南瓜餅。
本來沒有白糖和糯米粉,這南瓜餅都做不出來,只能切了蒸片或者是熬成米湯吃。
她反覆炸了好大一鍋,自己種的南瓜雖然沒有那麼甜,可添了白糖之後,又甜又糯,要不是實在為了答謝,姜青禾捨不得這麼奢靡。
收了紅薯、油菜這些後,地里的活算是暫時歇了,徐禎也要走了。
離開的前一天,童學下學照舊是他和姜青禾一起去接蔓蔓的,只要他在家,他就會去接。
蔓蔓背著小包從童學大門口出來,啊的一聲撲過來,和爹娘手牽手,黑達興奮地圍著她繞圈。
在其他小娃艷羨的目光里,徐禎把她架在肩頭往家裡走,姜青禾則問她,「今天玩的高興嗎?」
蔓蔓手張開,笑容洋溢,「好高興,趙姨帶我們玩了手影,晌午睡覺的時候,拉了布點上燈,牆上就有好大好大的影子。」
「我會變小兔子啦。」
蔓蔓將一隻手握成拳頭,另外一隻手比耶,手背貼著手背,就成了一隻小兔子。
她小嘴叭叭的,「我還能用高粱杆扎燈籠,只是扎的不太好,姨姨說明天再教我,我好厲害呀。」
她自賣自誇,她覺得自己肯定一下能學會了。
徐禎肯定她,「你就是很厲害啊。」
這會兒蔓蔓就將手搭在徐禎的頭上,昂起頭來,她半點不覺得不好意思。
回了家,徐禎還他背著蔓蔓去摘後院的梨,經過王貴的精心照料,梨漸漸掛滿枝頭,但是剛移栽還沒有適應土壤,基本都比較小,並不甜。
他就架著蔓蔓繞梨樹走了好幾圈,每一棵都摘了幾個,給雞啄一啄,還帶她去了水渠邊上看有沒有魚,雖然有但是水很深,基本撈不著。
教她爬了會樹,又陪她玩了會兒盪鞦韆,夜裡蔓蔓要睡著時說:「爹你走吧,我早就知道了。」
姜青禾給她掖被子,問她,「知道什麼?」
「知道什麼是分離阿。」
蔓蔓明白的,分離就是離開家,好久好久不回來,可是只要她每天想,等不了多久爹就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