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巴圖爾震驚不解,他們沒有在這麼早的時候打草過,一般到秋季時,草籽全都落進了地里後才會打,期盼它明年能帶來更多更茂密的牧草。
雖然苜蓿收割完後還能再長,一年能收好幾次,可有草籽的時候卻不多。
他們以前當然也在初花期打草,因為那時他們想要羊長膘,給他們最愛吃的,但是代價就是下一年的草只長了薄薄一片,那年連羊都瘦弱不堪。
姜青禾很認真地說:「今年不要草籽了,不要讓它當然草籽再落到這片地里了,這樣過幾年,苜蓿就不會有那麼多。」
「而且你瞅瞅,現在是苜蓿初開花後不久的時候,里頭的水也少,這時候調成乾草是最好的,等花一謝結了草籽,那個時候的苜蓿草質粗硬。」
就跟嚼完水的甘蔗一樣,哪怕剁的再碎,羊也是不愛吃的。
這個決定在牧民間引起了喧鬧,他們沒有辦法接受這麼早割草,而且今年不留苜蓿的草籽。
這應當是大家反應最大的一次,從前基本姜青禾說什麼,他們都會照聽照做,因為真的有道理。
但他們並不是每一樣都會照辦,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
草原,以及草原上的草才是牧民的命根子,跟羊同等重要。
布禾搖搖頭,「圖雅,這真的不行,沒有草籽,明年這片草原上的草一少,羊怎麼能吃得飽,羊沒吃飽就會瘦,一瘦要生病。」
「這片草長得好好的,它年年都綠,讓很多羊活了下去,這會兒說要把它們全都割掉,不行的圖雅,」賓德爾雅語氣強烈地表示反對。
「沒了草,那地母就沒了衣裳穿,圖雅,我真的做不到。」
在他們激烈表示著自己的不贊同時,姜青禾卻始終很平靜地聽完,直到第四十六個牧民說完自己的不願意後,這片空地才安靜下來。
姜青禾也很明白他們不贊同的點在哪裡,現在收割絕大部分的苜蓿絕對是很冒險的舉動,尤其在新的牧草還沒有下種時,草籽又被絕斷時,今年下雪如何也不知曉,這樣做只會讓明年羊群吃不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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