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咪咪看到沈祺禮的臉,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它興奮地又在原地轉圈圈。
季叢郁看著沈祺禮的背影,覺得氣不過,在沈祺禮往前走了一步的時候,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沈祺禮立刻停住腳步,他扭頭,發現季叢郁已經坐在床邊,她正仰視著他,雖然是抬眼看他的動作,但她沒怎麼抬下巴,於是眼神也談不上柔和,甚至有種要把他刺出孔的狠厲。她在埋怨他。
像是看不慣他口是心非的樣子,她的語氣也不是很好,「真要走?」
沈祺禮低著頭看她,問:「可以不走?」
「你想走?」季叢郁拉著他的手。
他順從地又往回走,重新回到季叢郁的所屬範圍內。
兩人在幾個來回循環的對話中確定對方的心思。
身後咪咪似乎也能察覺到主人的動搖,它刨地板的動靜變大,像是在不滿。而沈祺禮已經走到季叢郁的面前。
季叢郁一直在看著他的眼睛,她鬆開了他的手,伸手環住他的腰,慢慢將臉貼在他的身上,下巴抵在他的小腹上。她只看著他並不說話。
沈祺禮覺得自己的小腹燒起來,裡面像藏著火種,季叢郁的靠近讓那股火燒得更烈更旺,而他整個人都因這團火而融化。
他盯著她看,腰身被錮緊,心臟也像是被她的手臂環住、被她的下巴抵住,心臟一分一寸收緊。兩人對視著,他的視線落到她眼下的那顆痣上,下意識地,像被蠱惑一樣,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用手指摩挲著那顆小小的痣。
季叢郁的皮膚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發紅,像是沒預知到他會這麼做,她看起來有些驚訝,眼睛也變得濕潤。
沈祺禮發現自己做起這種事的時候也是信手拈來,無師自通一樣自然,仿佛這是天生就該會的——他天生就該在這種時刻去撫摸她眼下的那顆痣,她的臉天生就要在他這樣的撫摸下泛紅。
沈祺禮吞咽了一下,覺得口乾,聲音也發澀:「我聽你的。」
「你想讓我走還是留?」
季叢郁眨了一下眼睛,問:「你想要走還是留?」
沒有人會輕易示弱,季叢郁尤其不願意做這樣的人。
她在這時候要沈祺禮絕對的臣服。
沈祺禮被他們這樣重複的對話逗得嘴角微顫,他伸手拉開季叢郁的手臂,然後轉身朝門口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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