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的時候,他也才十三,卻已經能放下一身驕傲,堅毅果決道:不過是去見一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而已,待我查明真相,必將他碎屍萬段。
輾轉到如今,功名有了,仕途有了。
怎麼突然就變得懦弱了?
白汲抓住他的肩膀,凌厲道:「若瑾,你怎麼能這樣想?江舅舅對郡主好不應該嗎?他要為郡主報仇不應該嗎?可這些跟你和郡主坦白有什麼關係呢?」
「你總是要讓郡主知道害她的人是誰?如果她知道江舅舅為她報仇很開心,那你也要跟著為她開心才是啊。你怎麼如此彆扭,你這樣只會把郡主推得更遠,那你籌謀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
白若瑾慢慢提起頭來,他看向白汲,問道:「你覺得我應該要為嘉雯開心?」
白汲點頭,認真道:「當然!」
白若瑾從白汲的眼中獲得很多的肯定,他道:「可這樣嘉雯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白汲皺著眉,很堅定地告訴他:「不會的。」
末了,白汲又加了一句:「我覺得郡主比你想像的還要了解你,到底是有三年同窗的情分在,郡主對你和對我就不一樣。」
「是不一樣,她對你比對我還要溫柔。」白若瑾說,還是有些吃味。
白汲就哈哈笑道:「你好傻,那是因為郡主把你當自己人,把我當外人。郡主會跟你置氣卻不會跟我置氣,如果你覺得郡主對我比對你好,那你到是說說,好在哪裡?」
好在哪裡?白若瑾說不出來。
仔細想一想,好像也就是跟認識的人禮貌地打一聲招呼,別的就再沒有了。
他看向白汲,見白汲點頭對他笑了笑,目光里滿是鼓勵。
白若瑾就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等她醒來。「
白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樣才對。」
……
白府,益壽堂內。
河南知府離開後,柯老夫人屏退下人,狠狠甩了王夫人一個耳光。
王夫人臉都被打紅了,整個人顫抖著,睜大眼睛問:「母親,您怎麼打我?」
柯老夫人再一次甩了她一個耳光,這一次比剛剛的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