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昉自然知道景陽宮空著,可能讓他「滾回去」住,肯定是日日保養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家人就是這兒盼著他回來的。
「哥,你餓不餓,我給你下/麵條。」周昉感動的放方式就是給他哥煮宵夜。
「省省吧,大半夜的別作妖了,就你那水平!」周昭來得管他,打著哈欠往自己寢宮去。皇宮周昉熟悉的很,還有大量聽用的宮人,不怕沒人照顧他。
周昉愣在原地,嘟囔道:「手藝早就進步了好不好!」
在一旁候著的女官,溫柔笑著給他引路,好像這三十年的時光從未改變過:「二殿下,這邊請。」
回景陽宮要路過藏書樓,皇家藏書樓經過幾代擴充,已經是一組宮殿群了。周昉想起剛剛父皇講到的祖孫三代兄弟,突然對皇族歷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非要這個時候去看看不可。
「殿下,都卯時了。」女官提醒道。
「正好,卯時三刻開門,我等著就是。」周昉不在意道。
到了專藏皇帝起居注和皇室人員的宮殿,值班人員怎麼會攔周昉,作為直系皇族,祖上規定,他有權利察看一切。
「這是鑰匙,除了陛下的起居注還不能查閱,其他都能看,請二殿下自便。」守門的宮人把鑰匙交給周昉,順從退下。
多少年沒有行事過身為皇子的權利,再次用起來,感覺不差,周昉發現在即開始懷念二皇子殿下這個稱呼了。
周昉在藏書樓翻看舊事古蹟,宮外卻早已炸開了鍋。
「總統才接任不到一年,這就回去了,是不是預示著復辟就要來了?」新黨激進主義代表人物袁激流問道。
「不過是回一趟家,哪裡就這麼嚴重了。老榮安王去世,那是總統的親叔叔,今日宮中也招了御醫,太上皇和太上皇后都病倒了,總統身為兒子,回家探望病重的父母而已。」趙靜初安撫道,「皇族中多有年事高的老人家,明珠公主在天津病的下不來床,新城郡主殿下也請了御醫過府,情勢明擺著,難道要讓總統做個不孝子嗎?」
「往日裡總統可不會這樣,先前太上皇不也病了,也沒見他在宮中留宿,到底是當上總統了,這也病得太不是時候了。」袁激流抱怨道。
「袁激流!」趙靜初大聲警告道:「那是太上皇陛下,執政多年,為國家盡心竭力,對臣下寬容慈愛,對百姓仁慈有加,即便是政敵,你也不要昧著良心,說話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