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得很輕,手腕貼在臉上只用指尖貼了下,相較於疼,更多的是輕慢的懲罰態度。
許言俞拍完自己都覺得不禮貌太過分。但張湛並沒有他想像的屈辱,眼神反而更幽深了。
張湛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我怕你生氣。」
許言俞深呼吸,咬牙:「你起反應的時候不怕我生氣?」
張湛:「忍不住。」
許言俞又拍了他一下,手順著側臉弧度滑下去,遮住他的眼,微微用力往後推一下,說:「那還說什麼怕我生氣?」
張湛順力往後仰。
許言俞的手就順著滑下來,從飽滿的眉弓,山丘似的鼻樑……
手心猝忽一熱,被嘴唇輕輕貼上來吻過。
許言俞手指一顫:「我在打你。」
張湛又親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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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言俞一醒來就察覺到不對勁。
之前在張湛家裡和張湛一起睡,但當時有兩床被子,每天早上醒來他都裹著自己的被子睡在一邊,很輕易給了他一種自己睡相很好的錯覺。
但這次在他自己的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可能是睡著了習慣性往床邊滾而中間又沒有被子隔絕——他一睜眼,先被指尖溫熱柔軟的觸感嚇一跳。
動作幅度很大收回手,才慢一拍的發現,是張湛的胳膊。
而自己現在,整個被張湛擁在懷裡,呼吸間都是張湛衣服上的香味。
意識和感知逐漸回籠,許言俞發現自己和張湛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纏在一起,他只能感覺到張湛一條胳膊放在自己腰上,手垂在自己後腰,有點沉,壓得他呼吸都開始困難。而他自己,一條小腿當在張湛腿上,膝蓋頂著張湛大腿,而他的大腿處……
許言俞緩緩閉眼,艱難找到自己的左手——那隻手就窩在張湛胸前,早就麻木到失去知覺,活像剛安裝上的假肢。
他試圖操縱這隻假肢把張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同時把放在張湛腿上的腿收回來,再尋找自己早已麻木的另一條腿。
但他剛稍微一動,眼前張湛就撩開眼皮。
許言俞:「……」
動作幅度大起來,但麻木已久的假肢太難操控,一點不聽話的橫上橫下跟木頭似的。
他一慌,狠狠把腿甩到後面,腰胯不自覺往前。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他好像也不是完全清心寡欲。
張湛的呼吸驟然亂了。
許言俞:「……」
現在裝睡顯然也不可能了,把那啥剁掉太血腥,他在隱忍不發看張湛怎麼處理和用於攀比莽上去等張湛退縮中猶豫片刻。
沒想出到底怎麼選呢,聽到張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