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辱罵了河神!按照我們村的村規,我要把你們關進懲戒室!」王壯獰笑著,眼裡是藏不住的得意與惡意。
對了,他剛才怎麼忘了懲戒室呢。
只要把犯了錯的人關進去,不出半日放出來,原本囂張跋扈的人就能乖乖地跟個小白兔一樣,柔弱可欺。
「懲戒室?」宋嶼安重複了一遍這個地點,「那是什麼地方?」
「懲戒室就是懲戒室啊,」王壯被他問的一愣,「該怎麼跟你解釋懲戒室這三個字呢,懲戒室這三個字還是很好理解的吧……」
「啪——」
身後傳來碗盆砸在地上的聲音,郁言轉身一看,發現穿著紅裙的女人驚恐地跌坐在地,雙手緊緊捂著腦袋。
懲戒室……
這三個字只是進入耳朵,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發抖。
「不,不要,」女人近乎狼狽地向前爬了幾步,揪住王壯的衣服可憐地搖晃,「求求你,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不要把我關進懲戒室……」
「哈哈哈哈!」王壯看著地上卑微乞求的身影,滿意地大笑起來,「看到沒?這就是被關進懲戒室的下場!」
「你們快點和偉大的河神道歉,然後給我賠禮道歉!要是態度好的話,我可以大發慈悲當做沒有聽到,不然的話,哼哼哼……嗷!!」
謝徵一爪子把他拍暈,拍完後還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爪子。
看著地上暈過去的男人,語氣不屑,「廢話怎麼這麼多?閉嘴吧你。」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王壯甚至還沒有收起自己得意的笑容就已經昏倒在地。
「啊!」跪在地上的女人抬眼,驚恐地盯著謝徵,身子顫抖地更加厲害,「你,你是怪物!!」
手可以變成動物爪子的樣式,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你看錯了,」郁言伸手將她扶起,「他拿著他的玩具打的。」
「真的?」
郁言撒謊不臉紅,「真的。」
女人身子仍在小幅度顫抖,額角的髮絲早已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臉上。
「他,」女人指著王壯的手指發顫,嘴唇毫無血色,「他不會死了吧……」
王壯死了的話,作為妻子的她是不是會重獲自由,是不是就不用作為祭品獻祭了?
郁言思考幾秒,剛想說他死了,你可以離開這個村子了。但女人接下來的話讓三人腦子當場宕機。
「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怎麼活啊!!」女人突然發瘋一樣沖向地上的男人,「我沒了他可怎麼活啊!」
謝徵看著她,不解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你不是一個獨立的人嗎,為什麼離了他就活不了了?」
「你不懂!」女人站起身,猛的撲過來,抓著謝徵的胳膊不鬆手,細長尖銳的指甲幾乎要穿過衣服刺破他的皮膚,「你不懂!他死了我就是寡婦了,沒人會再要我了,我的吃穿怎麼辦!我的人生怎麼辦!你把我一輩子都毀了!」
「我寧願去成為河神的祭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