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看不准,好歹方便些,你可以告訴我位置......」
解雲琅正擔心秦羽一隻手怎麼打結,腦海里一片胡思亂想,誰知下一秒,秦羽忽然迎著他的臉俯身湊近。
被濃郁的杏花香打了個悶棍,解雲琅頓時變得暈暈乎乎的,秦羽的臉在他面前放大無數倍。
緊接著,隨著面頰擦著面頰而過,一股酥麻癢意自臉密密麻麻傳至全身。
解雲琅頓時僵坐,一動不敢動,而耳側的秦羽並未停下,繼續垂首,張嘴咬住了肩膀上的紗布,配合著手指系了個繩結。
「你未免小瞧了我。」秦羽不僅繫緊了繩結,還打了個蝴蝶的樣式,起身滿意地觀賞自己的傑作。
解雲琅歪頭看了眼肩膀上的蝴蝶,下意識聳了聳肩,輕聲一笑:「手藝不錯。」
秦羽微微勾唇:「不如大人送的那隻竹編。」
蝴蝶結隨著肩膀的抖動而扇動翅膀,頗為靈動有趣。
解雲琅玩了會兒,秦羽將藥瓶收拾了一下,瞧了他一眼,語氣正經道:「待會兒入宴,怎麼說?」
解雲琅停了下來,神色微斂:「不多言,靜觀其變。我總覺得顏言昭和許善之間還藏著一層。」
果然,解雲琅也看出了問題。
秦羽贊同道:「像顏言昭之前說的,他對許善有主僕之情所以揭過了紅卿之事,但他在聽到許善陷害自己時,又毫不留情地下手,可見顏言昭此人情義雖有,卻敵不過自身利害。我們得小心。」
「咱們兩個初來乍到,論情義本是無多。」解雲琅微微一笑:「大不了真刀真劍的,與他拼了。」
秦羽見他表現得渾不在意,默默將那瓶化淤的藥倒在手裡,在解雲琅玩笑之際,一把抹到他臉上。
解雲琅嚇得往後躲了躲,在感受到臉上的涼意之後,他睜開眼委屈道:「抹藥記得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又要動手......」
秦羽綻開一笑,擦了擦手道:「我走了,你先歇著,記著傷口莫要碰水。」
解雲琅溫柔地看著他走向門外,末了道一句:「知道了,烽羽。」
似驚雷一聲響,秦羽邁出的步子猛地一頓。
渾身的暖意被一股莫名的怪異取代,他整個人冷了下來,轉身回頭看去,只見解雲琅一臉風輕雲淡地望著自己,雙眸清澈,不含一點雜質。
秦羽看著解雲琅,眸中情緒複雜。
第40章 生氣醉酒
「......你叫我什麼?」秦羽不確定地開口。
解雲琅眨了眨眼:「烽羽,這不是你的小字麼,我覺得很好聽。」
「別這麼叫我。」秦羽臉色不甚好。
聞言,好似被一盆涼水悶頭澆下,解雲琅也瞬間冷了下來,他看著門口的人,不解道:「為什麼?」
秦羽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
烽羽不是他的小字,而是他原本的名字,只是這些年為了躲藏而化名為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