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魏妝一番話頭頭是道,男子不禁暗暗讚賞。這女人性情蛻變後卻是厲害,若然身處不同的陣營,他或還須提防幾分!
據她分析,便叫謝敬彥越發證實了心中的猜測之一。
——若德妃母子勾結茲國是真,想必梁王與厥國也有貓膩。而前世慶王漂泊在北契的舊部,遲遲不回應謝敬彥放出的招安訊息,只怕便是忌憚這一點。
後來慶王舊部在與朝廷和談的途中,竟遭遇厥國伏擊,陣亡於塞外,同樣也離不開梁王的作梗。
梁王高綽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置太子高紀的身世於不明境地,讓朝臣繼續爭議,轉而支持以太后為主心的梁王自己一派。
記得這次考舉主客司之職的乃是梁王麾下的郭郎中,而茲國郡主在送了皇后十幾盆花後,很是在宮裡殷勤交道了許久,那花卉開得中宮滿園子都是,從未有誰懷疑過——顯見皇后身邊的花藝師也有問題。
隨後焦皇后日益衰弱,莎曼郡主則在皇后薨逝的前半年回了茲國。接下去太子廢黜冷宮,梁王掌了邦交事務,與茲國一向關係親厚——總總的線索,忽然因著這株劇毒的曼陀羅而串聯在了一起。
謝敬彥絕不會讓慶王舊部的慘劇再來一次。既然發現梁王露出的馬腳,就不能讓馬腳再縮回去,應當抓住它,趁其羽翼未豐之前來個措手不及!
弄倒梁王便無須過多的周折了,而謝敬彥未來也不必背負那弒殺宗親的歷史危名。
他狠絕地笑笑,安排道:「焦皇后醇厚寬仁,若不拿出證據說服,只怕她也做不了甚麼決定。我先去文淵館翻閱花卉典籍,順便調查她宮中的季花師,阿妝可直接入宮去,將此事據實告知也。」
就這麼直接提醒嗎?
魏妝默了一默,便明白過來。焦皇后雖然寬厚卻非愚鈍,她既然能在太后的隔閡之下,從始至終保住尊崇後位、鎖住皇帝的心,顯見是有點兒思量的。她所呈現的寬仁賢讓或就是她的手段,只是沒想到最後會被害於夷國上貢的花卉。
此時的曼拿羅已經送了有半月,想來經過提醒對比後,焦皇后也能感知到些許變化。
卻也好,與其等著德妃與梁王羽翼漸滿,不如在剛開始時候就將它折了。
但不知道綏太后是否也參合此事了。
魏妝計上心來,遂便點頭應下。又對謝敬彥抿唇一笑:「半月不見郎君,快成陌生的了。燉了一盅桑杏豬肺湯,算是給你聞花毒的補償,快趁熱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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