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捂臉,靠著牆露出一個隱秘的苦笑。
就在這時,銀瀝和寒玉雙雙回到了地宮,準確來說,是寒玉摻扶著銀瀝回來的。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們二人,驚詫或是猜測,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鮫人看他們的眼神幾乎充滿了仇恨,他們好不容易成功附生的孕體,就這樣被毀掉了,這就意味著,桃源血脈無論是凡人這一支,還是鮫人這一支,都走向了落幕。
閻王看見銀瀝第一時間就想衝過去,把他從寒玉手中搶過來,但他這種想法顯然被身旁的涵月君看穿了。
涵月君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她用魂識對閻王說:「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可……」閻王不明白涵月君為何要阻攔他,不甘心,他不甘心的東西太多了。
「只是一個晚上而已,你當銀瀝是什麼人?強大如斯的上神,早就心無外物了,這一方面,藥風你還需多加修煉啊,權當事情沒有發生不就好了,莫把事情想得太嚴重。」涵月君拍了拍他的肩。
閻王注意到銀瀝漠然的神情,看上去仿佛沒有多少變化,才勉強鎮定下來:「好,我知道了。」
「涵月君,藥風。」銀瀝腳步虛浮地走了過來,他的金身沒有法力加持,接二連三經歷這麼多折磨,已經變得十分憔悴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藥風走上前去,沒等銀瀝回答就自顧自地拉起銀瀝手腕,往他的血脈上傾注法力。
「好多了。」銀瀝答道。
藥風蹙眉問道:「你這體內怎麼……」
銀瀝身後的寒玉搶答道:「銀瀝前輩的體內已經被我注入了上乘的法力,這位大哥,恐怕你注入的法力要浪費了。」
兩股不相容的法力很難共存在同一肉身內,再加上寒玉的法力極其霸道,被注入銀瀝身體後就不再允許其他的法力存在,幾乎完全消化了藥風剛剛注入的法力。
銀瀝抽回手:「行了,藥風,他給我的法力足夠用了,你這些天也一路奔波 ,要好好保存體力。」
藥風瞪了寒玉一眼,敢怒不敢言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