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低頭嗅嗅,找著這些氣息的去向,剛找到先生替它們搭建起來的專屬訓練場,就聽到訓練場裡有誰在大放厥詞,凝神一聽,竟然是在罵先生!
在它家罵它的寶貝先生,無法無天啦!
鳳凰它們幹嘛去了,竟然就讓陌生人這樣罵也不阻止?!
白澤氣得毛茸茸的爪子裡彈出了鋒利的爪尖,它尾巴甩開門,就對著場中罵得正歡的人一個頭錘———先錘一下!後面再視情況處理!
但白澤高估了自己剛醒過來時的力氣,人確實撞翻了,它自己也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但平時的嚴格訓練讓白澤根本就沒將這點痛放在眼裡,它蹦起來就要乘勝追擊,有力的後肢在地上一蹬……沒蹬起來。
白澤:「???」
它低頭看看纏住它兩隻爪子的熟悉綠藤,一偏腦袋又看見自己三個同樣被綠藤固定住的夥伴———只有它們四個是這種視線與高度。
委屈的小火苗在心頭噼里啪啦燃燒,白澤癟癟嘴,眼淚瞬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先生他都當著你的面罵你了,你怎麼還忍著啊!!!」
熟悉的綠藤捆著他,委屈的情緒快要蔓延成熊熊的大火,在眼眶裡的金豆子掉下前,一雙熟悉的手將它抱了起來,像往常一樣摸了摸它的頭。
白澤感覺先生的手很冰很冰,涼氣幾乎要透過毛髮滲到骨子裡,它不由打了個寒顫,白澤仰起頭,看到先生臉上白得幾乎沒什麼血色。
它心中莫名湧上來一股極度的不安。
它過來的太遲,根本就不了解前因後果,到底……發生了什麼?
棪木因為白澤這猝不及防的一撞坐在了地上,他的目光從玉川身上挪到了白澤身上,眼神怪異:「你這些異獸幼崽養的可真好啊,一個個對你忠心耿耿,怕是為你死都願———」
「啪!」
忽然有鮮嫩的枝條抽上了棪木的臉,他的嘴被柔韌的枝條一圈圈纏繞著,話語被他盡數吞回肚中,只剩下嗚嗚的聲音,出手的扶桑金色的髮絲在身後飛舞,她說:「夠了。」
相處了百年甚至千年,誰都沒有見過扶桑的臉色難看成這樣,小金烏甚至嚇得一頭扎到若木懷裡瑟瑟發抖。
枝條在控制棪木不再吐出傷人話語後沒有停下,它繼續繁衍,將棪木捆成了一個繭。
白澤感覺先生抱著他的胳膊在好像用力往裡收,先生的體溫似乎更冷了,白澤聽到他說:「我確實沒有做過預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