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突然上手捂住席司宴的嘴,將他推進通道的陰暗處。
回頭等剛剛在外交談的幾個人從另一邊重新進去,才鬆口氣,回頭才發現自己還沒鬆手,連忙退開兩步。
陳默想了想,直接:「今晚這場對話,咱倆都當沒有發生過。」
「你真能當什麼也沒發生?」席司宴挑眉。
陳默正準備說被親一口又不會怎麼樣,他還沒有純情到覺得被親一下就需要對方負責,非要給個說法的地步。其實陳默內心裡很清楚,他只是需要一個篤定的避開理由,好對兩人的關係重新做出定義和梳理。
結果他還沒說,齊臨他們見他倆半天沒進去,已經出來找了。
「你倆吵架了?」齊臨走在席司宴旁邊小聲問。
席司宴看他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覺得你倆怪怪的。」齊臨看了看前邊重新混跡在老苟幾個人當中的陳默,開口道:「而且我剛剛叫他,理都沒理我。你說說今晚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陳默他以前真過得那麼……」
後面的話齊臨沒說完。
席司宴早已恢復他一貫的冷靜模樣,單手插著兜,嗯了聲,算是坐實了新聞。
齊臨爆了聲粗口。
這天晚上散場比預計的要早了好幾個小時。
陳默的手機在第三次接到陌生來電的時候,就已經關機了。
也沒回學校。
「進吧。」席司宴推開豪華酒店頂層套房的時候,回頭對身後的陳默說道。
陳默站在門口,遲疑:「我可以自己找地方住。」
「住哪兒?」席司宴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靠著門開口說:「楊家你暫時肯定不會回去,學校這兩天也請假吧,別露面了。這是席家在這家酒店全年365天都預留著的房間,出示身份就可以入住,你安心待著,等風頭過了再說。」
陳默猶豫了兩秒,其實如果沒有酒吧衝動那事,他應該還可以更心安理得一點,可到底不像從前那麼肆無忌憚,陳默還是有顧慮的。
席司宴看了他兩秒,「怕我?」
「你在說什麼屁話。」陳默白了他一眼,「我是覺得自己把你帶入了歧途。」
席司宴上手按在他脖子後,直接一把將人撈進了房間。
關上門,一邊淡淡道:「那你高估自己了,我不喜歡的人,跪著求到我面前也動不了我任何選擇和想法。」
陳默倒是相信這一點。
他問:「你就不能換個人喜歡?」
「不能。」席司宴看他道:「雖然攤了牌,你不用擔心我對你做什麼,所以,你也別再讓我聽見這種話。」
陳默不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難搞?」
油鹽難浸,還不許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