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嘆了口氣,覺得蘇祖之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集滿他的一百好感度。
……
卡片上的馬場位置離學校有些遠,建在山區的位置,宋吟沒有多收拾自己就去了,甚至下半身還穿著乏善可陳的校服褲子。
他這些天有點長肉,但是臉上沒有顯現,他的肉都長到了腰上,剛剛好,沒有過去那麼亞健康,現在能正正好抵住褲腰。
馬場要比宋吟想像的大許多,有兩匹雪白的馬停在門口,見到宋吟就撂起蹄子刨了刨土,宋吟拿著那張卡片走到守門員那裡,溫溫和和地和對方聊表來意。
「哦,接人是吧,」守門的拿起卡片辨別了下真偽,看到那枚獨一無二的燙金標識,他囑咐了一句:「不要在馬場多逗留……」
他剛把卡片遞還回去,冷不丁就看到宋吟的那張臉,守門員遲疑了一下,「那個,你,你是家長嗎?」
宋吟:「是。」
宋吟到馬場的時候,馬術課的下午課程進行了一半,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大多數人都沒有趁機跑去那片寬闊的場地打球,而是圍著不堪示弱倔強坐在椅子上的蘇御橋查看傷勢。
胡聶給蘇御橋找的這個馬場勘稱是少爺窩,最小的也是某個工廠大老闆的兒子,平時一個個稱兄道弟,其實沒少在私底下攀比,比誰穿的鞋子牛,誰家的家長實力高,什麼都要比,誰都不服誰。
現在看到一直以來不正眼看人的蘇御橋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他們一個個別提有多暢快,表面關心,其實都憋著壞水。
平時成績牛逼,那又怎麼樣,他們都沒從馬上摔下來過,就他摔了。
丟臉至極。
但他們都不敢吭聲嘲笑,因為蘇御橋家裡的地位是他們這夥人中最高的,動動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有些樂子心裡過過就得了,誰敢真的上去觸霉頭。
他們圍在蘇御橋身邊,一副「有什麼東西儘管讓他們去做」的噓寒問暖樣。
「御橋,」有人指了指蘇御橋的腿,「你這腿得老疼吧?」
蘇御橋閒散地看了他一眼:「你看我現在有心情回答你的傻逼問題嗎?」
確實傻,還明知故問,沒話找話的硬說,那人被這麼直白地點出來,面子有些掛不住,訕訕地撓了撓眉毛:「就是問一問……」
拽什麼?
看來還是摔得不夠重,還能給他罵人的功夫,那人心裡嘀嘀咕咕地埋怨起蘇御橋的清高,恨他讓自己丟臉。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他是收拾不了蘇御橋,但總有人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