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注意到他左手纏了一圈紗布,眼神瞬間暗沉,問,「手是怎麼傷的?」
醉鬼嘟囔了一句,「拍戲。」
管家敲響了臥室門,打散了薄執言眼底的怒意。
是解酒湯做好了。
薄執言走出去接過,就讓管家去休息了,老管家五十多了,還被他這樣折騰,薄執言在公司再怎麼獨裁,在家裡也不可能苛求老管家陪著他和江嶼眠瞎鬧。
薄執言端著醒酒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重新走進盥洗室,浴缸里的江嶼眠臉頰通紅,不知是醉酒還是熱氣的緣故,熱水包裹著他,渾身放鬆下來,靠著浴缸舒服的哼哼唧唧。
薄執言蹲著,將清水送到江嶼眠嘴邊,「先漱口。」
江嶼眠喝了水後,在嘴巴里咕嚕咕嚕,最後壞笑著一口氣噴到薄執言的臉上,手上舀著水灑在薄執言的襯衫上,隨即咯咯的笑著,「我是美人魚。」
醉鬼是不講理的。
薄執言太陽穴跳動,一把抹掉臉上的水,把江嶼眠胡作非為的手摁在浴缸上,斥道,「別亂動。」
他真的是太寵著江嶼眠了,才會放任他去酒吧喝酒。
薄執言的呵斥有了效果,江嶼眠果然不動了,而是憤怒的看著他,「你是深海的巫婆,你想要我的尾巴。」
協議結婚四年,薄執言都沒見過江嶼眠這麼蠻不講理的模樣,其實還挺可愛的,他一直都知道江嶼眠在他面前裝溫柔,其實他整個人乖張的很。
薄執言湊到通紅的耳廓蠱惑道,「我要你的尾巴,也要你。」
朦朧的霧氣縈繞在江嶼眠眼前,雙臂搭在蹲在浴缸邊的男人肩膀上,額頭抵著男人的下巴,委屈道,「我先生不要我了,那我把我自己給你了。你別拋棄我。」
薄執言一怔,眼神暗沉,「江嶼眠,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
江嶼眠蠻不講理,「他就是不要我了。」
薄執言平穩的拿著玻璃杯,液面卻因為一滴晶瑩盪起一圈漣漪。
薄執言放下手裡的杯子,拖著人在浴缸里站起身,扯過寬大的浴巾把他整個人包裹,「江嶼眠你不能給我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江嶼眠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
薄執言用毛巾胡亂的揉著江嶼眠的腦袋,「小混蛋,是我太縱容你了。」
江嶼眠嘀咕,「我要換老公,對我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