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薄易推著行李箱不情不願的敲著韓清的門。
沒幾下,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便慵懶地闖入薄易的眼帘
薄易不自覺地移開視線,他在薄家本就備受寵溺,任性嬌慣地長大,經歷過黎晚之事後,他的心已然如冰冷的石頭一般。
對韓清不爽便直接擺臉色,惡聲惡氣地說道:「收拾好了沒,趕緊出發了。」
韓清沒好氣的看著他,也就薄易會這麼光明正大的給人下面子,做事從不彎彎繞繞。
韓清懶懶的伸出手打了個哈欠:「行李已經交給助理現帶過去了。」
薄易暴跳如雷了:「你都收拾好了,為什麼喊導演找我通知你!」
不對!
他一個投資人為什麼要聽導演的做一個助理該乾的活!
詐騙!都是詐騙!
韓清寵溺的看著他,走進房間隨意套了件拉夫勞倫的風衣出來,順便帶上墨鏡。
薄易脫口而出:「騷包。」
韓清無奈的聽著怨懟:「薄易,你可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以前陪你去機場照樣這副裝扮,你現在卻罵我了。」
薄易不耐的『哦』了一聲。
那是以前,我把你當哥們,你把我當什麼.....
薄易不搭理他了,轉身就敲江嶼眠的房間。
韓清不咸不淡的來了句:「人已經走了。」
薄易踹了一下門,嘀咕一句:「真不仗義。」
最後薄易還是和韓清一路上的飛機,六個小時的機程,薄易早年傷過腰,對於睡眠的床要求很高。即使是頭等艙,後背躺著還是不舒服,酸疼的難受。
薄易翻來覆去不安穩,早就吵醒了休息的韓清。
韓清起身把他扯掉了一半的毛毯給他蓋上:「趴著。 我給你按。」
薄易滿心憋屈的看著他:「我不要。」
韓清直接抱著薄易的腰和大腿把人翻了一個身:「又不是沒給你按過,矯情什麼。」
薄易把頭悶在被子裡不說話了。
在薄易看不到的地方,韓清眼裡全是細細碎碎的柔光。
韓清的手沒有任何逾越和師傅按摩的手法一致。
薄易後腰凸起一塊骨節,韓清表情凝重,心裡沒有任何泥濘的顏色,那是薄易當初全城搜尋他的時候出車禍留下來的。
就是因為那次車禍驚動了薄執言,他才動用集團的關係找他,才讓他從七號路回來。
薄易十七八歲的時候什麼劇烈運動都敢玩,跳傘,蹦極,攀岩,網球,棒球...
之所以現在薄易這麼無所事事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都是因為後腰受過傷, 如果沒有這傷,他都不敢想像薄易的生活該多自由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