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架終於臨近警戒線,白初晨正要焦急奔過去,手腕忽的被人從後拉扯住。
可她太著急了,頭也不回就大力掙脫,根本不管不顧。
「初初,我在這兒。」身後的人突然出聲。
眼前是一片混亂的景象,傷者真正的家屬蜂擁而上,有哭有罵。
而叫白初晨真切惦記的人,此刻並沒有脆弱躺在擔架上。
她猛地回身,與沈鬱澤目光相對,看他健全地站在自己身後。
情緒壓抑不住,她衝動上前,伸手環住沈鬱澤的脖頸,撲給他一個用力的擁抱。
沈鬱澤後退緩了半步,將她接得穩穩的。
他猜到什麼,問:「你以為受傷的是我?」
白初晨聲音很悶:「你做事向來激進,誰知道學滑雪時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風格。」
沈鬱澤輕輕撫著她的背:「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有時看似激進,實際都在我掌握中。至於滑雪……剛剛我試了幾次,感覺確實沒什麼天賦,我自己玩得無趣,索性回大廳休息,但沒想到會無意間看到你跑向人群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趕緊重穿裝備跟了過來。」
白初晨心頭積壓的一口氣慢慢舒出來。
兩人擁在援救的人群里,實在顯得突兀,白初晨平靜過後,主動拉著沈鬱澤走到一旁。
她說:「沒有天賦就算了,可選的運動那麼多,我們可以一起練別的。」
沈鬱澤看著她,確認問:「我們?」
白初晨沒有否認。
沈鬱澤笑著重新摟住她,角落裡,避過路人的目光,白初晨同樣無顧忌,伸臂回抱過去。
兩人身上都穿著厚重的雪服,相擁的姿勢顯得有些笨拙,但兩人同樣用力,很用力,皆是珍視眼前這一瞬雙方心扉敞開的來之不易。
沈鬱澤問她:「那我們一起學什麼?」
白初晨想了想,認真提議:「可以學網球,或者是游泳。」
沈鬱澤思索了下:「如果在這裡面二選一,我選游泳。」
白初晨問:「你會游?」
沈鬱澤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明顯:「從初中開始,同齡圈層里就沒有人能超得過我的速度,我有把握可以教會你,正好會所里就有私人泳池,到時候我們私下一對一教學。」
白初晨面色不自覺異樣了瞬,聽他說完,她腦海里莫名閃過些少兒不宜的教學畫面。
她嚇了一跳,趕緊驅散,聲音支支吾吾:「我……我覺得還是學網球吧。」
沈鬱澤挑眉問:「為什麼?」
白初晨不回答。
沈鬱澤笑意更深。
他不再追問,將下巴輕壓在白初晨頭頂,聲音透著愉悅:「初初,我很高興。」
白初晨低頭埋進他厚實的雪服里,聲音很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