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金樓玉闕」與她的本命佩劍是一對,連拿捏在手中的手感都相差無幾。
江襲黛也無需提防著,要去拿走燕徽柔的佩劍了。
畢竟麼,誰還沒個一把了?
她把那把金樓玉闕甩給了燕徽柔,頗有些不忿地想著——憑什麼燕徽柔是「天上」,她是「人間」?
天道的偏愛已經到了這麼光明正大的地步嗎。
真噁心。
燕徽柔接過那劍來瞧了一瞧,神色也一怔,顯然是明白了江襲黛剛才為何那般表情。
她將其仔細地插了回去,整理了一下心情,又問道:「江門主,我們現在回去嗎。」
江襲黛心中記掛著那本「不知名功法」,並沒有輕易地答應燕徽柔回去。
只不過,她在這一方懸洞裡探了個底朝天,又磋磨著燕徽柔與她一起找,結果很顯然女主對此也是一頭霧水……
還是沒有找到。
江襲黛想起外面還有個李星河,便立馬狠下心來,連任何一絲殘羹都不給他留。
她索性一劍破出,放空了那水池,砍碎了每一根石筍。
在燕徽柔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江襲黛把這裡糟蹋了個遍。
也許是這座山蒙受多年天蔭,也有一點靈智,忍受不了這惡毒女人的肆意妄為。
這座山漸漸張開裂縫,把燕徽柔和江襲黛兩人吐了出去,跟呸瓜子兒一樣——
當然也沒有這麼不講究,只是感覺像是請走了什麼晦氣玩意,硬生生地又將進來時的那道石縫合攏。
合攏得非常迅速。
剛才的景象消失不見,眼前又只立了一塊孤零零的大石頭,聳立在無垢山西側。
天光不再晦澀,均勻地灑在她們二人身上。
江襲黛覺得刺目,於是她撐起了傘,歪著頭打量這石頭少許時候,又轉開了傘柄。
一劍震出,巨石碎成了粉末。
看見這裡平平坦坦,再也尋不見一點「機緣」的可能以後,她與燕徽柔重返原地,看見男主還在草叢裡了無聲息地倒著,睡得不知春夏秋冬。
江襲黛收回目光,勾起唇角。
「燕徽柔?走了。」
*
聞弦音於殺生門迎接江襲黛回來時,發現燕姑娘手中多了一把細長的薄金劍。
她再一瞥那款式,頓時心中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