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禛命令道:「嚴芭,你現在就下樓,向大家道歉。」
嚴芭莫名其妙道:「什麼道歉?」
「樓下的居民以為樓頂有人自殺,已經報警了。」喬逆說。
「啥??」
嚴芭扒著欄杆往下一看,「媽呀!」
塗歌塗莓也湊到欄杆邊往下看去,「……」
樓下熱心的居民:「天哪!不止有一個娃娃想自殺!多拿幾個氣墊來!!」
滴嗚哇嗚——滴嗚哇嗚——
「警察來了!你們千萬別想不開啊!!」
嚴芭&塗歌&塗莓:「…………」
十分鐘後,三人與兩個保鏢垂首站在熱心群眾與警察面前,誠懇道歉:「對不起。」
大家得知沒人自殺倒紛紛鬆了一口氣,教訓他們:「不能再樓頂聚會吃燒烤的啦,下次別這樣了。」
嚴禛冷著臉問嚴芭:「是你的主意?」
嚴芭面上顯出遲疑之色,塗歌連忙說:「是我的主意,不關她的事。對不起。」
喬逆朝眾人道歉:「對不起,我妹妹給大家添麻煩了。」
嚴芭此時倒是顯出大家風範,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不會有下次了。」
居民樓是大家的,如果他們在這裡出什麼事,對其他人而言確實是個困擾。
樓頂不可以用來做其他活動,按照小區規定,要交五十塊錢罰款,只收現金,嚴禛喬逆都沒有現金,兩個保鏢也沒有,塗歌說:「我家裡有。」
一名警察忽然說:「不用,我有。」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塗莓,「你是小草莓吧?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
塗莓本來還在覺得丟臉,恨不得立馬回家,聽了這話,臉上有了點笑意:「當然可以。」
除了兩個保鏢,喬逆與嚴禛被塗歌邀請到自家,重點談談關於嚴芭的事。
嚴芭噘著嘴,老大不樂意,只圍著塗歌轉,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可甜了。塗歌有個妹妹一樣的弟弟,對待嚴芭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看上去倒像親姐妹似的。
「真沒想到小芭是你們的妹妹。」塗歌給客人們倒水,「太不好意思了,忽然想吃燒烤。前天買了個燒烤架,就想有個放鬆的地方……下次還是去店裡吃吧。」她苦笑。
「那下次就由我請客吧。」喬逆笑道。
說起嚴芭與塗歌塗莓姐弟相識,還是源於兩天前。
那晚嚴芭從哥嫂家裡淚奔回租房,根本不想回那個又小又破的一室一廳。她餓得前胸貼肚皮,身上又沒錢,不知何處去,失魂落魄如一隻孤魂野鬼。
她飄飄蕩蕩,租房在七樓,她根本不知自己走到了幾樓,坐在樓梯上抱著膝蓋傷心嗚咽。
樓道里的燈暗下去,又亮起來,她聽到一個清冷略帶沙啞的女聲問:「你怎麼了?」